风剑寂的笑容凝在了脸上,伸出的手也停在了空中,瞧着面前的人绕过了自己,心中有许多疑问,听闻花木上卿的叫喊,他才从愣神中醒了过来。
“剑寂呀!来来来……”回头望去,只瞧正位之上的老『妇』人正慈祥地朝自己招着手。
陪着笑脸,风剑寂还是迎了上去“师父!”
“好好好,想不到你如今已经贵为掌门之位,礼数还如往日那般周全,真是难为你了!”花木上卿拉住风剑寂的手,笑着说到。
“若不是师父的可怜,哪有徒儿今日这般荣光,日后,必定百般孝顺师父,以报师父栽培之恩!”
也不知怎么了,站在花木上卿身旁的霁月听到这番话后,愈发感到风剑寂为人虚伪至极,虽然他还是那个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师兄,但是当清楚一些事情后,总觉得变了许多,以前的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师妹,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几日寻不见人影,我们都急坏了!”风剑寂看向一旁的霁月,关心道。
“师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就不劳师兄挂念了!”冷冷的话语传来,不仅是风剑寂,连花木上卿也感到师父诧异,纷纷偏头去瞧。
“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你师兄挂怀,你不但不感谢,反而出言讥讽,是糊涂了吗?”花木上卿有些生气。
风剑寂自始至终盯着霁月,目光不曾移开片刻,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霁月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师父,暂且保重身子,我瞧着师妹累的很,想必是玩耍得累了,头脑昏沉,她呀,肯定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风剑寂重新展开笑意,忙替霁月遮掩。
“你啊!就是太惯她了,这么多年了,你都替她背多少黑锅了,你说说,你自己能算的清吗?”
“师父,徒儿这么多年所犯下的错,日后,一一会弥补过来,风师兄所担下的,徒儿也会一一还清,从此以后,两不相欠。”说完,便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霁月起身便离开了楚月阁,背后是花木上卿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还有风剑寂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出了楚月阁,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心里的郁结解开了不少,今日起,她便是霁月,他便是掌门,毫无瓜葛。
……
……
日暮时分,霁月收拾好行装,忘了几眼余晖下的楚月阁后,便头也不回地顺着青石小径,往后山去了,或许她应该感到高兴,终于离开了再也不想见到的人,那日『药』圃里所见,或许是这一辈子的阴影,一个为了权势而失去原则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再去付出,或许早就该忘了,也终于看清楚了真面目,感慨自己只觉得还不算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青石小径,只有她一人,背着简易行囊,脚下的青石正在指引她的路,不会再回去了。
脑海中回忆起红豆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想到这,她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妖罢了,阴差阳错地落在了『药』圃之中,植了根,开了花,过了千年,终于化成了人形,只不过为了那株六角仙草,白白耗费了许多修为,被困于那株雪樱树中,或许以后都出不来了吧。
再想想自己,霁月到现在也不敢想象,造化弄人,白白被人夺了清白身子,自己现在还不知廉耻地要去想那人,不过,心头上的一个疑问始终像『迷』雾一般拨不开,那红豆既是为了报仇,一刀杀了便是,为何要夺了自己的身子,红豆必是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如人的,就不怕哪一天,自己找他算账,这样留下后患,他到底在策划些什么?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漏算了这一步
“师姐,等等,师姐……”正想着事情,大老远便听见叫喊声。
霁月停下脚步,摇头叹息,这个小冤家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师姐,可算是找到你了,累死我了……”这人正是先前遭众人哄笑的长灵,此时他早已经没了在楚月阁那份翩翩公子的气质,活像一个漫山遍野疯跑的猴子一般,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看来是跑了许久了。
“怎么,这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去啊?不怕被无量上卿骂吗?”
“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牛鼻子老道师父,脾气大的很,整日里闲着没事干,净抓我的小辫子,这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回去干嘛呀?要不,你带着我在宫铃峰玩几天呗!”长灵自来熟地勾肩搭背说到。
“你是不是又偷看你师父洗澡了?被你师父发现了,不敢回去了”
“切,哪有啊!”长灵咂了咂嘴巴,摆摆手,很是不屑的模样,“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来宫铃峰瞧瞧呢?师姐们又多,个个又貌美如花”
“也不怕我师父闹上你们灵均峰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我这次去后山,可是去面壁思过的,年是不会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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