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紧紧抓着陈罕的右手臂,用力攥住,防止他乱动,以便百济堂的老医者为其把脉。
“放开我!放开我!” 陈罕疯狂挣扎,使出浑身力气试图挣脱士兵的钳制。
“老医师,陈罕情况如何?” 马三鸣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
老医者把过脉后,恭敬地对马三鸣说道:“回大人,陈大夫的脉象平稳正常,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其他并无异样。”
“好,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马三鸣客气地请离了老医者。
紧接着,毫不犹豫地
“啪” 的一声,
一个大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陈罕的脸上。这一巴掌总算让陈罕消停了下来,情绪也逐渐冷静。
“陈罕!你身为一城之首,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 马三鸣对着陈罕厉声呵斥。
“呵。” 陈罕冷笑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马三鸣,说道:“一城之首?如今这漳城还不是你马三鸣说了算,与我何干。”
马三鸣脸色阴沉缓缓说道:“行了,在这儿你也找不出确凿证据,跟我回去和麴义当面对质,看他怎么说。”
陈罕面色冰冷,回应道:“有什么好见的,反正你们都不相信我的判断。”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和麴义对峙?” 马三鸣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我还是安心当好我的闲散大夫吧,反正没人信我,也没人听我的。” 陈罕猛地发力,挣脱开抓着他的士兵。
负手迈着大步径直走出了医馆,朝着大夫府的方向走去。
常遇春此时假惺惺地说道:“马城守,要不要派人跟着看着点?”
马三鸣无奈,叹了口气说:“哎,罢了,让他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把大夫府管家和那下人都带上,咱们回营地找麴义问个清楚,弄明白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之后我再去和陈罕讲。”
常遇春接着冷嘲热讽道:“那行吧,俺看这陈大夫现在神经兮兮的,怕是被秦军吓得失了心智。”
马三鸣摇了摇头,说:“算了,由他去吧,咱们现在先回去。” 说着,突然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返回南城军营!”
随着马三鸣一声令下,所有人有序的退出了医馆。
百济堂的众人被带回西城,账房先生则被带去大牢关押,其余人原路返回。
路上,马三鸣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罕要这样,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想着,马三鸣回头看了看常遇春,开始回忆陈罕之前说的话。
就这么一路想,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南城军营。
进了营帐,马三鸣先问牛启:“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牛启摇摇头说:“没有找到可疑之物。”
马三鸣点头然后问麴义:“为什么要去百济堂?”
“城里就剩这一家医馆了,我不去那去哪?”麴义反问。
“额,你真的是去看看病?”
“我去医馆不看病干嘛?”
“那为什么会有小厮出去?”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去看个病,你不信可以去问百济堂的大夫。”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马三鸣让人把管家和下人带了进来,然后问道:“你们一直都在跟踪麴义吗?”
管家回答:“是的马城守,前天大夫下令让我们监视常校尉和麴义,常校尉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在监视麴义的时候发生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百济堂那,他跟踪一个小厮跟丢了。”管家如实回答。
马三鸣看向那下人问:“和我说说你那天发生的。”
“是大人,那天我们七八个兄弟跟踪麴义到了百济堂后,一个兄弟跟了进去然后确定麴义进了后院,不在前厅就诊,那兄弟就把这个情况说了出来,我们就提高警惕,所有人分散开监视整个百济堂。”
“我就被分派负责和另一个兄弟盯着后门,之后就看到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来。我就跟了上去,但是发现这小厮身手极为了得而且他很快就发现了我,没多久就把我甩开了。”
“我自认为我跟踪人的本事还是很好的,而且一个小厮有这般能力我不得不怀疑这小厮不简单。”
这时麴义开口道:“戒严和驱散百姓之后,这漳城内就剩这一个开门的医馆,如果城内有些人生病又不想让人知道,偷摸溜进去然后逃离又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我进里屋也是百济堂的医者要求的,不能因为我进了里屋然后百济堂里钻出一个身手了得的人就说和我有关系吧。”
“我看陈大夫就是对我们这些曾是国家的罪人有意见,既然如此明天我出城这样就不会做出伤害漳城的事情了。”
“马城守如果现在能确定我不是什么秦国奸细了的话,明早我就出城。”
说完麴义长叹一声起身对着马三鸣躬身行礼道:“马城守,我麴义对大凉国已经仁至义尽,但也心灰意冷,请您准许我离开漳城。”
常遇春也马上见缝插针道:“格老子的!这陈罕这么不相信俺们兄弟二人还派人跟踪俺们!麴义明天俺们就带兄弟们走,好心好意来这帮忙,竟然这般对待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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