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去拿药箱。”他转身去拿药箱,然后走过来蹲下身,给她擦碘酒、消毒,包扎。手法娴熟,纱布在她皓白的玉臂上绕了几绕,到了要收尾时,男人却发现医用胶布没了,于是,把纱布从中间撕开一个小口,“撕啦”纱布从中间笔直的撕开,一端在手臂上绕了一绕,在手臂上系了个蝴蝶结。另一只手臂也同样。
包扎完,男人收了药箱,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指甲刀,捉住女人的手给她剪指甲,整个过程,男人显得小心翼翼地,似乎生怕给她剪到肉。
望着男人专注的样子,安知意眼前浮现出幼年时父亲做过同样的事,他的大手拉着她的小肉手,战战兢兢地给她剪指甲,“意宝乖哈,剪了指甲,爸爸拍拍睡觉觉。”
后来,大一点她记得父亲看她的眼光,慈爱温暖,但总偶尔会走神,像是通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脸,想来是在想念他自己的儿子吧。
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在做另一个孩子的替身。难怪啊!
安知意眨了眨眼睛,咽下心中的不快,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来只有他是真心的吧。
看着他的那小心专注的样子,女人心中一暖,浅笑着:“看你这个手法,怎么像是专门培训过的。”
听到问话,他道“呵,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小时候跟着我妈过生活的,后来跟着外公外婆过,那时,我妈很早就病了,一直断断续续地住院,我妈死了以后,就是我外公也是经常住院,打针,输液、清创,包扎、翻身、喂饭!那套照顾人的流程,看也看会了!”
男人话说得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却让安知意心里疼了一下,哦,对了,说到人家的疼处了。
“哦,对不起,陆同学。”
“没关系,安同学,咱俩彼此彼此,我呢,六亲缘浅。”陆明修眼圈微红,眼中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水雾。
“知知,你记住,你有我,我就是你的港湾,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嗯!好,嗯!”安知意深深地点点头, “我试试!”
她眨了眨眼睛,试图掩饰那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不是试试,是一定。”陆明修将她的手拽到自己胸前,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望着她的眼神真诚地说。
女人沉默地点点头,迅速地把眼神挪开。
两人陷入了尴尬地沉默,似乎是为了打破难言的静默状态似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眼珠一转,扯出一丝魅惑的笑容。
他拍拍安知意的脸,浅笑着,斟了杯茶,端给她,“意意,看着啊,稍等,看咱家给你表演个节目。”
男人站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安知意陷入了沉思,她隐约记得,好像她刚上大学时,也曾有过去英国找他的想法。脑海里像是电影闪回似的,但这次好奇怪,竟然没有犯头疼。
那时,她为了去英国利用假期疯狂地赚钱,有时是去公园摆摊卖三明治,有时,去咖啡馆去当服务生,为的就是想去英国J大去找他,陆明修走后,她高中时,接到过他写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她记不得了,但大学时,当她接连又发了两封信后,却石沉大海,她失望了,那时,她失望地打给林沫沫,旁敲侧击地问她,“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对她的同学有好感,但那个男生一直不回应,她也不确定她对他是什么感觉。你帮我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是陆明修吗?”林沫沫在电话里直言不讳地问她。
“不是!没、没有,就是我……一个室友。”她心虚地道。
“哦,那这男生明确表示过喜欢你这朋友吗,呀,就是表白没有,啧啧,急死我了。”沫沫道。
“哎,没表白就是没那意思,行了,我忙着呢!”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后来,黎墨琛就突然找她表白了。
而且,在那之前,黎墨琛给她寄了很多手写的情书,她已经有些心动了,大学那会黎三天两头给她打电话聊天,还时常给她寄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化妆品,或一些女生喜欢的小物,于是,她就答应了。关键那时,她也不确定自己跟陆明修之间的感觉是爱情,还是自己的错觉,心里不确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原来,她和陆明修就是这么错过的。也是机缘巧合,天意弄人。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她冲门口喊,“喂,好了没,我等的花都要谢了,陆同学,好了没。”
安知意忍不住起身下床,朝门口走去。
“来啦!”只见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穿浅粉色丝缎旗袍的美人斜靠在门框上,来人手执团扇,穿着高跟鞋,当看见美人过于修长白皙的大长腿,那露在旗袍开叉位置的腿上还有一些腿毛,他人本来肩宽背厚的,撑得那件原本很瘦的旗袍里鼓鼓囔囔地,还有掩在团扇外那时隐时现嘴边的大黑痣,戴了个黑色的大波浪假发,她几乎要顶不住了,“”“这也太有喜感了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