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周,安大哥、安大哥说,我受够你了,这些事你瞒的我好苦,明明我的女儿就在那里,你俩却瞒得跟铁桶似的,这些年,为了安茜、安芸和流落在外的安然我忍,忍着你妈的苛待,今天我说什么也要跟你离婚。”
“舒,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得接受现实……”夏玉周无奈地解释。
“这个家我受够了,若不是为了这三个孩子,我早就走了,如今,芸芸快死了,安茜已死,只有然然还活着,什么钱啊,物啊,对我早就没有关系了,谁稀罕跟你那个妈手底下混日子。”
纪云舒转身冲着夏之安道,“儿子,这些年,我也不想再瞒你了,你的确不是我的亲儿子,抱歉,这么多年一直忽略你的感受,我不是个好妈妈……”
“妈,我从没想过,你不是……”夏之安激动地伸手想抱抱母亲,被纪云舒伸手制止。
“孩子,我知道我不如你爸妈,我只是看见你就想起我的然然。”
纪云舒难得温柔地拍了拍夏之安的肩膀,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孩子,我跟你爸爸说的都是气话,你若愿意做夏家的继承人随你,这事不会变。”她没那么傻,以夏家儿女的成长来说,活不过三十几岁是大概率事件。
知意现在得的这个病,能有几成的生存概率,谁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在知意活着的时候,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走,呜呜!”
纪云舒忍不住蹲下,开始嚎啕大哭。
当年,事后,她也曾派人去那个医院去找了,但那时,那家妇产医院不巧出了一场火灾,把医院的医疗档案全部烧毁,她又派人找当年的值班护士,但奇怪的是,那个护士也被调走了。
所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女儿终于找到了,却要离她而去了,她再也不想忍了。
“好、好,小舒,所以,我才没拦着你。我知道是我当初的不作为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只是我当时心存侥幸,以为女儿跟着安大哥他们日子会过得宽松些,你看你和安茜这些年过得日子很苦,我明白的……”夏玉周羞愧地低下头。
沉浸在回忆中的夏之安,喘着粗气,凄然一笑,“搞来搞去,你们都是内人,我是外人,哼,哼,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人爱我,没人喜欢我。”
突然,想起了安知意在卧室对他说的话,“夏家有多有钱也跟我没关系,我在意的是他们的出发点,倒是你,之安,当年能被带回夏家,你过得怎么样?夏先生和纪夫人对你好吗?”
“姐,你怎么这么叫他们,你是不打算认她们了吗?”夏之安很意外。
“我去了,你怎么办,我快死了,没几天了,不想委屈自己和不爱我的人虚与委蛇。”安知意眼神晶亮的看着他,那眼神里并没有一丝矫饰,她说的是真心话。
思绪拉回现实,夏之安眨眨眼睛,“知意姐,我真的不如你啊,可为什么就没人在意我的感受呢!”
“嗯!”他一把将吧台上的玻璃酒具都胡撸到地上,“哗啦!”玻璃酒具纷纷掉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碎渣,碎玻璃到处乱飞,吓得周围的酒客四散奔逃。
“喂,你丫是不有病啊!”一个酒客骂道。
“关你屁事!”夏之安从包里拿出一摞钞票扔在吧台上,“这是今晚的损失费,小爷包了。”然后转身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吧。
正遇上过来寻他的林瑞瑞,“夏先生,之安,你这是怎么了。”
“你”夏之安醉眼惺忪,抓住她的手,眼神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谁啊?”
“我是林……”林瑞瑞扶着夏之安的身子迟疑了一下,看着夏之安眼神迷离的样子。
她大着胆子道:“我是知意姐啊!”
她今天从画展上,无意中听到夏氏夫妇的几句话,才知道她的老板——夏家二小姐,其实叫夏安然。并且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
上午,她赶过来的时候,见有几个人往二楼去了,就跟着上到二楼,路过二楼贵宾会客室,正好听见夏氏夫妇在说话。夏家夫妻是新闻里的常客,所以,她认得。
于是,凑到门口,侧耳细听,正听见纪云舒说:“夏玉周,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很早!”男的说,是夏玉周的声音。
又听见男人的声音,“孩子七八岁的时候。”
“为什么不认回来。”是女人的声音。
“什么意思,这两口子是什么意思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板难道不是他们家的人?”
于是,她又伏在门口侧耳倾听,“啪!”的一声,像是打人的巴掌声,里面的女人又道,“安茜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秘密才出走的?”
“嗯,老板难道不是夏安茜?”林瑞瑞彻底糊涂了。
“可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可她也是安大哥清蓝姐的掌上明珠啊!”
又听见男人的声音,“那时候,我追着茜儿,去米国看她,却在她待的学校意外看到了然然,她两个竟然意外地成了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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