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是很懂怎么扎心的,这回又精准地扎在黎墨琛的雷区上了。“不行,那套项链不能卖!” 黎墨琛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熟悉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你可以穷,可以破产,但类似今天这种丢脸的事,绝对没有第二次。黎家丢不起这个人。
“绝对不行,我丢不起这个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苏楠在心里骂道。面上却笑容可掬的道:“那,琛哥你今晚住哪儿啊?”
男人有一瞬间的凝滞,摸了摸裤子口袋,“住酒店吧,不过我好像没带身份证。”
“哦,那住我那儿吧,嗯,租了个小套间,虽然面积小了点,虽然比不过你的大别野,但睡个觉是没问题的。”
“不用吧,我回老宅,住我妈那儿!”黎墨琛冷冷地道,但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若回去,又要面对母亲那张苦瓜脸,和她无尽的唠叨。想到这儿,他身上一寒,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算了吧,琛哥,我家的小区离这儿不远,只是面积有点小,只要你不嫌弃。”苏楠讨好的笑着,挽住黎墨琛的胳膊。
见黎墨琛一直捂着肚子,便知他是又犯胃病了。
“行啦,走吧!”苏楠挑了挑眉,自从知道黎家要破产的消息,苏楠自觉自己和黎墨琛的地位发生了质的变化。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原来没了金钱的加持,黎墨琛再也不是那个海城豪门贵公子,现在他也不过是和她一样的普通百姓。
所以,说话也越发的随便了些。
两个人打了辆出租车,车子开到距离黎墨琛刚出来的警局有两站地的一个老小区。
苏楠领着男人进了一栋家属楼里,进了楼道,扑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楼道的墙上斑斑驳驳,目之所及,是满墙的各种小广告,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木板和废纸箱,二楼拐弯处还有一辆落满灰尘的破自行车。
黎墨琛掏出手帕捂着嘴,警觉地看着周围。
“怎么住这里,几楼啊?”男人皱着眉头。
“临时过渡嘛,二楼,右侧那间,行了,您就别挑了,我听说你家原来也是住这种老楼家属院的,怎么,嫌弃我啊,那黎伯伯跟俺爸都说过,工人农民,谁家上朔三代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苏楠对自己的出身丝毫不以为意。
“行了,琛哥,随你吧。”
苏楠表情冷漠地掏出钥匙开了自家的门,进了屋,直接去看电饭煲,她事前预设了定时煮粥的程序,米是早上泡的,还顺手将猪里脊切好,腌上了。这会,她按了开始键。
她并非不会做饭,只是没时间,头天被黎雪呛声后,她马上就找了食谱,开始研究起来。
黎墨琛进门就开始四处查看屋里的陈设,苏楠毕竟是个姑娘的香闺,屋里的家具陈设是旧的,一看就是原来房东的旧东西,屋里只有床品是新的,灰色的,丝缎面料,看起来还挺雅致。
“这是你的房子,怎么……这般简陋。”
“怎么,跟想象的有距离吧,手里的钱有限,我爸停了我的卡,兜里没钱,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已经算好的了,随便坐,冰箱里有可乐,想喝自己拿。”
苏楠朝黎墨琛摆摆手,拿了个苹果是,放松的躺倒在沙发上,含情默默地眯着眼睛,笑眼弯弯地看着男人的脸。
“不喝!”黎墨琛不喝可乐,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是故意的。其实,冰箱里压根没有什么可乐。
黎墨琛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很渴,但没找到水,却看见窗边并排放着两个玻璃瓶,应该是药酒瓶子,两只瓶子,都泡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药酒的颜色已经成为琥珀色,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我想尝尝这个。”男人自顾自的抄起扣在玻璃瓶上的玻璃口杯,倒出瓶子里的液体,将琥珀色的液体倒了些在杯子里,一口喝光。
“哎,你怎么喝这个啊,这是……”苏楠假装下意识的拦了他一下,“这是房东的东西,呀,惨了,怎么赔给人家啊!你都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就喝吗?”
她扯谎了,其实,那是她爹泡的鹿鞭酒。
哼,苏楠连忙盖上了药酒瓶的盖子,心中暗喜,愿者上钩啊,墨琛哥,这可真不怨我!
“我赔,不就是一杯酒吗!”他又咕咚咚地喝了两口,杯子见了底。
苏楠无奈出去盛了一碗粥,端到他眼前,“来,喝点粥,垫垫饥。”
随后顺手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低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冷笑。
黎墨琛也确实饿了,拿起碗喝了起来,粥的味道还可以,只是粥里的里脊肉丝有些压根都没切断,连着刀呢。不过他这会饿了,也只能忍了。三口两口就吃干净了碗里的粥。
看着男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苏楠捂着嘴轻蔑地笑了一下:这男人就欠这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原来自己给他当舔狗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不搭理他了,他反而上赶着来了。
苏楠手里把玩着一只卡皮扒拉的毛绒玩偶钥匙链,手揉搓着玩偶毛茸茸地发丝,饶有兴味的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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