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琼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李卞深吸一口气,而后呢喃道:“杨文也好杨泞也罢,都需要知道一个真相了。他们的师父,从前确实没做什么好事,但后来一直在缝缝补补。他们的师父或许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他们的好师父。”
……
又至黄昏,这一日,坐镇南海的学宫执事带着一众书院弟子,将灵雾山查了个底儿掉。
这座山,几乎是烂到了头儿。
三百余核心弟子与管事,只有十二人坚守本心,没做抽人根骨的事情。
别古城红袖坊中,季渔刚刚赶到,与刘暮舟说了所查结果。
刘暮舟叹息了一声,点头道:“季先生,有十二人,很不错了。”
说着,刘暮舟转头看向张青源与丘密还有晴雨,而后轻声道:“去楼上坐吧,总归是青楼,传出去不好听。”
丘密呵呵一笑,心说你开的,传出去不好听?
黄芙见状,赶忙点头:“诸位随我来。”
十几个呼吸之后,众人便上了顶楼。楼上带个大露台,转头就能见别古城全貌。
待众人各自挑地方坐下后,黄芙亲自端来几壶酒。
“我想教主桃花酒跟仙人跪都在经常喝,就让人去城西筛了几壶米酒,教主尝尝看,诸位也尝尝。”
刘暮舟笑着点头:“有心了。”
黄芙笑着摇头:“应该的,那教主与诸位前辈聊,我先退下了。”
说罢,黄芙就要离开。
但刘暮舟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无奈道:“那个晏……晏……”
黄芙微笑道:“教主,晏聪。”
刘暮舟哈哈一笑,“对对对,晏聪,他如何了?”
黄芙摇了摇头,“偷东西的脾气还是改不了,但从不偷好人穷人,多是劫富济贫。前几年他爹娘都过世了,于是他将妹妹带来,在铺子里帮忙。那个书铺,如今开的也热火朝天,他时不时厚着脸皮找来讨要些浅显功法,我娘在的时候就一直帮忙找寻,现在我也在帮忙给他找。这十来年,因为从书铺得到修行功法而改变命运的人,也得有十七八个。”
刘暮舟点了点头,“书铺所在地方,都是穷人,能有十七八个,也是他积德了。你忙去吧,让苏丫头别乱跑,晚些时候我带她去瞧瞧那个晏聪。”
黄芙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而此时,张青源跟季渔对视一眼,相继摇头。
刘暮舟一头雾水,“打什么哑谜?”
季渔没着急答复,而是问道:“当初琴瑟湖初见,至此,有二十年吗?”
刘暮舟摆手道:“十九年,当初我刚过十四岁,今年我过了三十三岁。”
对于炼气士而言,二十年弹指一瞬,但对刘暮舟来说,这小二十年,每一步都走的不怎么容易。
张青源接着说道:“想当年鸡窝头让咱俩帮忙护道,结果现在呢?他都能为他人护道了。”
刘暮舟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你们师兄弟怎么来了?我也没喊你们呀?”
丘密板着脸,“怕你翻脸,拉我来讲情。”
晴雨也嘿嘿笑着:“是了,这位张道长,有些胆儿小。”
刘暮舟转头看了一眼,晴雨都结丹了。那……有些事到底该什么时候告诉丘密的好?
想来想去,刘暮舟还是没着急说,而是轻声道:“张道长想多了,多年来你帮我的,我一直记在心中。我没有阻拦香芸,是她自己不愿结丹的。”
张青源长叹一声:“那就没法子了,回头告诉那丫头吧,她姓陆。”
这会儿,也轮到季渔说话了。
“当初贺师叔将两个孩子给我,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的。现在我也想四处去游历,就将两个弟子放在白鹿洞了,离你渡龙山不算太远,有空了帮忙照顾照顾。”
刘暮舟点头道:“受托之人本是我,照顾是应该的。”
顿了顿,刘暮舟言道:“二位还是说正事吧。”
张青源闻言,点了点头:“他说的,黄天或许不是最大的威胁,你可有些头绪?”
刘暮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他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季渔又道:“除了问这件事,两位师叔还托我告诉你,截天教在瀛洲,我们容得下,但……将来截天教与灵山若有冲突,我们恐怕不能再像这次一般出手了。”
此事刘暮舟已经想到了,镇压二菩萨,打杀了即将复生的大菩萨,灵山与截天教,已经结了死仇。
“季先生放心,除非日后我拿不住那个喜欢种花养草的老东西时会找学宫,其余时间,截天教不必学宫帮忙。至于张道长说的事情,暂时我还没有头绪,要是有了,我会第一时间传信二位的。”
季渔点了点头,但想来想去,还是问了句:“多问一句,你截天教众人围住了青崖山?什么意思?青崖山之事,可都是你的猜测,你没证据。”
刘暮舟摆手道:“先前胡茄冒险为我布疑阵,我不能不管她。再者说,邓叔母的魂魄到底还在不在青崖山,我想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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