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多...
也太夸张了吧。
钟初九以为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酒花,面前的大家闺秀,杀人案卷宗。
这对比....
“顾小姐当真是....热爱卷宗..”
钟初九非常诚恳夸赞,那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顾知宇却噗嗤一笑,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
“你这形容,我倒是第一次听。”
“表兄向来尊崇着《尸语论》的钟家大郎,家中书房内至今还放着此书,时不时翻阅。”
钟初九没想到,顾知宇转头就自己提出一个新的话题。
她啃了一口馒头,一脸疑惑天真看着顾知宇。
看到钟初九的反应。
顾知宇抿唇一笑,那笑容里,意味深长。
“他对那钟海态度好像不是很热忱,而偏偏初九,你也姓钟...”
初九咽馒头,淡定接话。
“哎呀顾小姐,这天下姓钟的人可太多啦,巧了嘛这不是。”
不愧是谢珩的妹妹,怎么反应这么快....
顾知宇跟钟初九对望。
二人都拿着馒头,斯斯文文啃着,从表面上看,也都看不出什么。
顾知宇细嚼慢咽,却字字清脆。
“是多,但姓钟的仵作,该是不多的。”
“呵呵呵,是吗....”
初九笑了笑,嚼着馒头看天,再对视下去,下一句顾小姐可能就要问,你和钟淰啥关系了。
或许是在禾泉镇的原因。
又或许是出现所谓阿爹的弟子....
正当初九脑子里小人打架的时候,叶璧安回来了。
他是回来接二人的。
刚一踏进来,就看到钟初九和顾知宇,二人坐在殓房外的空地上,一人一根小杌子,时不时双眼无神啃一口馒头....
这画面。
诡异,又和谐。
“初九。”
“阿宇。”
“大人让我来接你们。”
二人同时慢悠悠站起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笑得叶璧安心里发毛。
这俩人,搁那打什么哑谜吗?莫非小仵作和阿宇相处不愉快?
可他看阿宇的笑容。
该不是这样的。
这明明是顾知宇,心情很不错的体现...
“扁啊,你等一下。”
叶璧安就看到钟初九麻利起身,小跑进了殓房。
他才对顾知宇说道。
“阿宇,你跟小仵作说什么呢。”
顾知宇觉得钟初九应该还是挺有本事的,毕竟像叶璧安这样的人,年纪轻轻便夺得魁首,当了武状元。
也不是谁都服的。
虽然没有阮景盛那样谁都咬一口,谁也看不起的桀骜。
但也可以说是心气高傲之辈。
仔细想想,他对于钟初九的态度,无论是叫他记录还是做事,包括说话。
叶璧安已然,将钟初九看做了自家兄弟。
难得。
顾知宇抬眸嫣然。
“你猜呢?”
叶璧安无言。
猜得到他还张嘴问?
这俩兄妹一个样,凡事先喜让人猜!猜不到猜不到!
正当叶璧安无语时刻,钟初九一边跟殓房小厮嘱咐着什么,一边拿着东西走出来。
那小厮点头哈腰,其态度与先前状若两人。
瞧着钟初九走过来。
叶璧安和顾知宇同时开口,好奇问道。
“你跟他说啥了?”
“你们在说什么?”
二人皆是一愣。
叶璧安很是震惊看了顾知宇一眼,阿宇对这小仵作,好像很有兴趣?
顾知宇回过神来,也没看叶璧安,而是看向钟初九,等着他回复。
初九一顿,随即说道。
“就是让他跟那两县负责带证物来的两位大人,说明,这证物,莫要装在木匣中。”
叶璧安继续问。
“为何?这心脏掏空案,心脏可是重要证物。”
钟初九很耐心解释道。
“扁啊,你没发现,那重要证物滂臭了?”
“要么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防止其快速腐烂,但放在罐子中,放入洞穴地下室之中,现如今也不可行。”
“所以我给他写了个方子,让他涂在心脏上,再放入罐子里。”
初九黑眸半眯。
“好歹,腐烂得慢些,等案子告破,再好好入土吧。”
叶璧安闻言点头。
“对,说起来,你们太平殓房,跟这禾泉镇的殓房对比起来,做得可太好了。”
“干净,整洁,虽是阴沉了些,但一点味道都没有...想来就用了些方法吧...”
顾知宇竖着耳朵,听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
原来,这各地殓房也有不同。
还是说,是因为管理殓房的人不同?
初九微微点头。
记忆里,老头子也是烦恼过尸体放置的事情的,毕竟每个尸体死亡原因各不相同,送去的时间也不一样。
后来阿娘跟老头子提出了些想法,老头子如同醍醐灌顶,就开始捣鼓。
保存液就是这样的情形下有的,消毒液也是如此。
这心脏保存法,也是因为阿娘不允许老头子将那些重要证物往荷院地下室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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