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这是除了镜流外,谁都未料想的结局。
镜年有很多种方法能让刃弃剑,却偏偏选择了最粗暴的一种,断绝对方的念想,彻底摧毁刃赢的可能性,这比赢下更为果决。
卡芙卡瞳孔颤动一下,上前查看刃的情况,这次…为何沉眠如此之久。
心脏已经恢复,呼吸平稳,丰饶的诅咒已完美复现这具躯壳。
为什么——
“你对刃做了什么?”,卡芙卡玫瑰色的眼神冷了下去,但嘴角依然浮现着一抹优雅的笑容。
“他赢了,刃输了,仅此而已。”
景元嘴唇蠕动,望着一脸平淡,走过来的镜年。
对方刚才病态般的笑容让他的心猛烈地跳动。
陌生、诡异、骇人?
这抹新鲜的摩擦感让景元无所适从,一瞬的割裂感让他如同被镜年躯壳下寄生的陌生人窥视,隔着一层浑浊的膜。
刚才刃要说什么?
景元在思考,以他的智慧很快便能找到局面后的真相。
但是正要开口时,一只修长的手却抚上他的肩,冰冷的如同蛇滑过,指尖隔着衣料,对方的指骨微微陷入他的肌里,带着不容挣脱的笃定。
“怎么样?”
“景元,我的剑术…没有退步吧?”
笑声贴着景元的耳廓,低沉而蛊惑。
“年…你。”,景元正要偏头,延年低声沙哑,“别动。”
偃偶的手滑至他纤长的脖颈,景元只觉有热流一路灼进自己的血管。
奇怪,明明偃偶不会呼吸。
但是他却觉得有气流在他的耳尖吹拂,贴着最薄的那片软骨,再顺着微卷的弧度,若有若无地滑进耳涡,带着隐约的潮意,让他无法思考。
“来的时候很焦急?”
“头发上有片叶子。”
延年手滑过景元的发丝,拿走那片树叶,放在掌心中。
风吹走了它,延年偏头温柔一笑。
“我都没发现…还是年仔细。”
景元平复一下心情,笑了笑,似乎如果他刚才将那番话说出来——
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同这片飞走的叶子。
有些猜测,有些事,景元已经潜意识里不想去承认,现在就…挺好。
他已经接触至危险边缘,再近一步的话,或许——
景元指尖握紧,垂下的睫毛遮住翻涌的思绪。
“景元,你觉得我做的过了?”
“但是比试前我就说了,其中发生的意外,一概不负责。”
“这是帝弓司命所见证的誓言。”,延年淡淡道。
“是吧,姐姐。”
镜流嗯了一声,刀剑无眼,无论如何,这场比试的结果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他的弟弟,温柔中藏着的那一抹锋芒比她更为寒冷。
一边的彦卿、丹恒倒是有些心悸,但考虑到刃是不死之身,也就没什么想法,尤其是丹恒,他自己也捅过很多次刃。
可最后刺向刃胸膛的那一剑,丹恒想到了镜年之前为了信物教训他的过程,模糊之中,他察觉到两者间似乎有关联,可抬眸时,对上那双无神、死气沉沉的眼眸。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
“时阎前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丹恒小声道。
“你乖一点的话,就不会了。”
延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看着卡芙卡扶起刃正打算要走,眼神动了一下,还是开口。
“等他解开心结后…就会醒来。”
“不会太久。”
卡芙卡脚步一滞,背对着延年,沉默了一会,“从我捡到刃开始,他一直没有放下一个人。”
“痛苦的梦魇一直追着他,他经常低语——我想再见他一面,我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被魔阴吞噬…但我知道。”
“他一定会恨透了你。”,卡芙卡回眸,笑的危险而迷人,随后带着刃消失于比武场的尽头。
恨他吧。
很多人都憎恨他。
延年没有回话。
屏幕外,「万叶之猫」看见这个结局立马暴跳如雷,对着镜年一顿呵斥,“我真是服了,你的剑那么快干什么?”
“我打的那么辛苦,就这破结局,气死我了,牢镜,牢镜,我该说你什么好。”
评论区很多粉丝也对镜年十分不满,尤其是刃厨,把镜年骂上了天。
给点刃留点好的很难吗?
虽然话语很难听,但是热度很高。
也有些人为镜年说话——刀剑无眼,帝弓司命都没说话,你们在说什么。
【景元身后的男人:我就知道,果然,果然有个不死的基友真是美好。】
此言一出,被穹厨怼出了评论区。
延年转身,后面的任务没有了他的戏份,剩下的就是云上五骁的事,他也该退场,为这些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离开比武场时,彦卿突然叫住了他,跑了过来。
“年前辈,你要回去了吗?”,彦卿气喘吁吁,笑道。
“对,剩下的都是景元要处理的事,他有自己的想法。”
延年看着彦卿,在与镜流的比试中,衣角被斜斜地削去一片,露着染着尘的肌肤,脸颊的侧边拖着几道污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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