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十二棱菱形窗棂倾泻而入,在波斯地毯上切割出细碎的光斑,将四柱床上酒红色天鹅绒被褥染成流动的琥珀。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我的腰际,像是托举一件易碎的琉璃,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床褥间。
碎金般的光晕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灰蓝色眼眸里翻涌的情欲尚未褪去,反而因身下铺陈的暖色调更显灼热。
九条狐尾不受控地在身后扫过丝绸床幔,尾尖的白毛拂过他垂落的黑发,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当呼吸终于平缓,西里斯将我圈在臂弯里,指尖无意识缠绕着我耳后的发丝:“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要开始了,不怕猫头鹰送来十英寸长的训诫信?”
他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喑哑,尾音却狡黠地上扬。
我轻笑出声,翻身用尾巴卷住他胸前佩戴着的银链饰品,狐狸眼睛弯成两汪盛着星光的湖水:“成绩优异的学生总有些特权——比如现在...”指尖划过他锁骨处新添的牙印,“我可以理直气壮告诉麦格教授,是布莱克教授因为学术问题将我'扣留'了。”
西里斯突然翻身将我压制,鼻尖相触时带起一阵酥麻:“看来某位优等生需要更多‘学术指导’。”
他低头咬住我唇角,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蔽,暮色中的城堡塔楼投下巨大阴影,将交缠的身影重新笼罩在暧昧的昏暗里。
壁炉架上的青铜座钟悄然指向中午十一点五十分,距离大厅礼堂午餐开始还有十分钟。
我伸手去够黄铜门把时,袖口还沾着西里斯身上的气息。
西里斯突然扣住我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我垂落的额发,微凉的指腹擦过耳垂,将碎发别到耳后。
空气突然变得像霍格莫德蜂蜜公爵店里的太妃糖,甜得让人窒息。
他指尖离开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西里斯,其实你知道我刚刚和西弗勒斯在走廊里聊什么吗?”我转身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他扯松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了。
西里斯嗤笑一声,伸手撑在门框上把我困在阴影里:“聊他新改良的吐真剂配方?还是又在背后编排我坏话?”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我侧脸,类似带着威士忌的辛辣。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西弗勒斯揉捏成一团的羊皮纸,那上面还残留着我身上的温度:“陈管家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件。”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他骤然收紧的瞳孔,“詹姆和莉莉,已经被唤醒了。”
西里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撑着门框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又要像当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时那样,用满不在乎的玩笑掩盖情绪。
但这次他的喉结动了动,灰蓝色的眼睛突然蒙上一层水雾。
“艾尔斯,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剧烈摇晃,“再说一遍!”
门的外面传来的一丝丝乐声透过厚重的橡木门隐隐传来,而他指节发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羊皮纸在掌心被攥出褶皱:“在今天被我带走的,詹姆和莉莉已经醒来了。”
话音未落,西里斯突然把我狠狠按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不住颤抖。
二十年的思念与愧疚,此刻化作肩头滚烫的湿润。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他才猛地松开我。
伸手胡乱抹了把脸,重新扯开领口露出标志性的痞笑,但泛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要是这是你开的玩笑,我发誓会把你变成癞蛤蟆扔到黑湖里。”
他说着,却又伸手不轻不重地撞了撞我的肩膀,“不过看在你带来好消息的份上,允许你第一个和我去接那对蠢货。”
“看来目前还不能去将詹姆和莉莉,陈管家现在应该在给他们输送这么长时间空缺的历史和事情。”我阻止了西里斯打算去接詹姆和莉莉。
西里斯的喉结动了动,伸手胡乱抓了抓已经翘起的黑发,转身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暮色将他的侧影勾勒得有些单薄,良久才闷声开口:“那哈利……”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哈利知道了吗?”
他的背影紧绷得像张满弦的弓,我几乎能想到他又在回忆起以前的哈利了。
“我还没告诉他。”我走到他身边,窗外的风卷起几片枯叶拍在玻璃上,“但也许该由你去说——毕竟你才是最了解詹姆和莉莉的人。”
西里斯猛地回头,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巧克力蛙。
撕开包装时,巧克力碎屑簌簌落在他微微发颤的指尖:“明天天亮前,我去破釜酒吧买最新的预言家日报。”
他把巧克力掰成两半,递过来的动作带着几分不自然,“总不能让他们一睁眼,就发现魔法界变得比我的发型还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