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燕京城的城墙上。
晨曦中,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城内的百姓刚刚得知齐国和魏国出兵相助的消息,原本死寂般的街道上顿时热闹起来。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谈论此事的百姓。
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却忧心忡忡,毕竟这场战事的走向,将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命运。
"齐魏两国竟然肯出兵相助,这可真是天佑我大宋啊!"
"是啊,听说齐国出动了十万精锐,魏国也派了八万铁骑,这下陈北芒恐怕要退兵了!"
然而也有老者摇头叹息:"两国相助,必有所图啊......"
而在落霞城,陈北芒的大殿内却是一片肃穆。
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檀香袅袅,气氛凝重。
陈北芒端坐在龙椅上,眉头微蹙。
他身着一袭玄色龙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严而深沉的气息。
龙椅扶手上,他的手指轻轻叩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陛下,齐魏两国出兵,确实出乎意料。"洛青衣立于殿下,一袭青衣随风轻动,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又带着几分沉着,"不过其中缘由倒是不难猜。"
陈北芒端起案几上的青瓷茶盏,茶香袅袅升起。
他示意洛青衣继续说下去,目光却望向殿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恐怕是因为我们开通运河,并在海上连败倭寇和南越水师一事,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洛青衣缓缓道来,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尤其是宋国的门阀世家在水战中一败涂地,更让他们坐不住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齐国西临大海,魏国也有漫长的海岸线。他们必定担心,一旦宋国灭亡,我们的水师便可长驱直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陈北芒轻轻放下茶盏,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茶盏与案几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醒目。
"是啊。"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他们怕我们由水路北上,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只可惜,现在才想起来与我为敌,不觉得太晚了吗?"
话音未落,他便挥手道:"传朕旨意,即刻派使者前往齐魏两国。告诉他们,帮助宋国,就是与大夏为敌。让他们好好想清楚!"
殿外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铠甲碰撞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三日后,两位使者带着陈北芒的国书和厚礼启程。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经历了不知多少关卡盘查。
等到终于抵达齐国都城,已是半月之后。
齐国朝廷对大夏使者的态度冷淡至极。
张明在馆驿整整等了三日,才得到觐见齐王的机会。
而这一觐见,更是令他颜面尽失。
"呵,大夏天子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齐王高坐龙椅,连国书都未拆封,便扔在一旁,"回去告诉他,我齐国自有主张,不需他来指手画脚。"
而在魏国,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远甚至连魏王的面都未见到,便被一位大臣打发了回来。
一个月后,当两位使者灰头土脸地回到落霞城,已是人困马乏。
他们将在齐魏两国的遭遇一一道来,殿内气氛顿时凝重。
听闻使者遭遇,洛青衣顿时大怒,她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陛下,这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竟敢如此对我们的使者?"
她银牙紧咬,"不如直接对他们宣战,我们的火器对上他们的冷兵器,就算他们人再多又如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北芒却显得异常冷静。
他走到殿前的地图前,目光在齐魏两国的疆域上逡巡。
这幅地图是他亲自绘制的,上面标注着各国的地形、要塞,甚至连水文都极为详细。
此刻,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齐魏两国的海岸线,若有所思。
"不急。"他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气势,"我们刚刚平定大理和南越,若此时与齐魏开战,其他国家必定人心惶惶。到那时,我们就等于是在与天下为敌,得不偿失。"
洛青衣闻言,神色稍缓。
她深知陈北芒行事向来深谋远虑,既然他如此说,必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她正要说话时,又一名士兵急匆匆地闯入大殿。
这名士兵显然是一路跑来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启禀陛下,前线探子发现,海上有一支奇怪的船队正在靠近宋国西南方向的海宁城!"
"暂时还未查明具体是什么势力的舰队,但从船只的大小来看,与我大夏战船差不多。而且船型很是奇特,与倭国那边的都不一样。"
陈北芒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能造出与大夏战船相当的船只,绝非寻常势力。
"船上可有旗帜?"他追问道。
"回陛下,并未发现任何我们熟知的旗帜,"士兵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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