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咬牙,气喘吁吁追过来,“酉,说好的有功一块立!”
酉笑的有些勉强,“我是降将,只有立大功,才能在秦站稳脚跟!”
畏撅嘴,满脸不高兴,“我还是刑徒呢?!”
“而且我俩个弟弟也是!”
酉大惊失色,“秦刑名严到如此地步嘛?!”
畏垂下头,“严。
可我们虽兄弟为刑徒,但我父亲说商君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最起码,不用像以往,闹天灾时,不用担心饿肚子……”
酉脸上写满惊讶,
“我们的昭侯还羡慕,秦有商君这样的大才,怎么,你们自己这么忌讳!?”
畏嘟囔着,“到了秦国,可千万别说关于卫鞅一切话!
好话坏话都别说,也不能聚在一起议论国君推出律令,和各项举措。”
“其他的,倒都还好!”
前面韩兵小将扭头,竟发现追击他的两名秦人头目,
竟然在谷口聊起家常。
一时气愤,没忍住,重新带领一屯韩兵杀回来。
酉觉得后面有人,扭头瞥见,跑远魏国小将又重新杀回来,
高兴的合不拢嘴,“袍泽们,魏人给咱们送军功来了!”
韩兵正愁没地方找,魏兵一屯步卒刚露头。
韩兵猛扑过去,照着魏兵一阵猛刺,
其中有名聂政的,把韩国长剑丢弃。
手里只攥把巴掌大的匕首,猛扑上去,
靠近到能看清,对面魏兵脸上痦子时,
举起右手,猛拍上去,魏兵仗着有铠甲保护,抬臂格挡。
没想到他手里匕首顷刻,
把胳膊扎个对穿后,又朝脸颊扎去。
魏兵抵挡不住,仓惶向后退,不想脚下被石块绊倒,
聂政举起匕首一阵乱刺。
魏兵瞥见赶过来,举起铁剑,照着他腰部挥砍,
聂政身体横滚、侧翻,反手把匕首戳入他膝盖眼……
酉挥舞着短拙粗朴,上面长满绿锈青铜剑。
不仔细看,连剑刃都发现不了!
可酉偏爱砍砸,哪怕就是头盔,也能砍出道缝来!
李铁生望着酉和畏背影消失。
’糟了,他们中魏兵埋伏了!?’
挥手,“追上去。”
交手没过多久,酉就和魏年轻屯长犇铁剑撞在一起。
当!
年轻屯长犇目睹酉手里拿着竟是一把商周时期青铜剑时。
从脖颈一直红到脸上,耳朵滚烫。
手上剑式一招紧似一招,招招都砍在这把古剑上!
酉双手握住剑柄,咬牙,双眼睁大到几乎瞪出来了,
汗顺着脸上条索状凸起往下流,滑落到脖子里去,刺挠刺挠的。
犇以为自己胜定,眼底迸发出光芒,
酉捕捉到他瞬间走神,一脚踹到他屮上。
剧痛伴随着头晕目眩,身体沉重,嘴里干呕,积在唇边唾液向下流。
摇摇晃晃向后倒,酉趁机扑上去,冲着犇头盔狠狠砸下去,
直到目睹白花花东西露出来才收手。
与此同时,蹲在山腰上军务司马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这个犇平素很靠谱,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父亲奔,就是在与秦军激战过程中牺牲的,他不应该投秦啊!”
他又不敢领着五千魏兵出去找,再想打秦军埋伏就难了!
思前想后,拽住斥候素色麻衣,
“斥候,你出去探探犇怎么还不把秦士卒引过来!”
斥候一直跑到山谷口附近,才远远目睹,秦士卒争先向里面闯,竟不见一屯步卒。
站到最高处,手搭凉棚,才远远目睹到地上,
躺着几十具身上插着凶器尸体!
脸色煞白,急忙向回跑,跑到陡坡,
脚尖踩在一块不稳碎石上,人挣扎的滑下来。
军务司马看到,忙双手举起一根树干,把他拦住,
“什么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斥候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蜡黄,“犇屯长他……”
军务司马心下意识到不好。
可越是这样,他越忍不住想问,双手张开虎爪,摁住斥候,
“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犇和一屯将士全部战死,秦先锋正在向这里开来!”
轰隆,军务司马脑海中好像被巨雷炸开。
怔怔望着他斥候,眼泪流出来,蓦然,“大家准备好!”
旁边魏兵躲在擂石后面,侧着身子望着秦士卒,
山下畏和酉追逐声音传上来,
他双眼向下注视着,酉和畏一前一后进入谷中,“放擂石!”
沉重擂石与岩石摩擦时,发出沉闷略带碾碎石子噼啪声,
引起畏和酉的注意。
畏抬头向上,注视着悬崖边一块危岩,“这块危岩竟然自己动了!”
刚说完,危岩又向前挪了段距离,
“狗日地,这是上面魏兵在放擂石!”
“酉,快撤,我们中魏狗奸计了!”
酉刚跑到葫芦口,巨石顺着悬崖滚落下来,
酉拎起几个跑的慢的韩兵,一步跨过去。
才发现畏和部分韩兵还没过来,竟冒着被巨石砸中危险又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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