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他心中战场，被眼前景象撕个粉碎。

他喉咙里干痛，感到气上不来，心口窝疼的厉害。

看见草原上骑兵，在他发明武器下，摧残犹如暴风肆意撕碎布娃娃。

这样的战斗无法带来美感。

也没有一点热血沸腾，或内心对于战斗渴求。

纯粹就是机械性屠杀！

“停下，这对他们不公平！”

轺车里，有些机枪手抬头，茫然到处望，没有看到声音来源，

匈奴人毒箭钉在金属横档外面，

箭杆狠狠打在他鼻子上，内里一股辛辣刺鼻感觉冲出来，

化作一滩黏糊糊东西，涂在箭杆上。

瞪着血红双眸，不停扳动手里扳机，

扫射着冲过来匈奴骑兵，嘴里发狠叫着，哎呀呀呀……

李铁生骏马落下来，砸塌轺车顶棚。

操作手正在俩眼放光，盯着外面匈奴骑兵，没有注意到来自顶棚危险，

马掉下来，操作手稀里糊涂送了命！

马瞪着惊恐眼睛，试图爬起来，

可四蹄在轺车上不断打滑，驭手听到马嘶鸣扭过头来。

目睹惨剧发生，足足缓了好几秒钟，“郡尉，马四蹄都折断了！”

李铁生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办法吗？”

驭手摇摇头，“没有了！”

“要只是一条腿折了。

北郡有个百里的，听说至少有一半马，都能干简单农活，

但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状态了！”

“不过，四蹄上面胫骨都折断的，不要说农活，

就连站起来都是不可能的。”

“大人要是行妇人之仁，天天给马喂上好刍草，天天撤换它下面稻草……

几个月后，马身下依旧会生疮，跟卧床动不了老人一样。”

“一旦生出疮来，就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人尚且如此，马天性就是奔跑，更是如此。”

“我劝大人还是放弃了吧！”

他上下牙不停的打架，泪水从眼眶中不争气溢出来……

双手哆嗦着，侧身横握着寒刃。

自从铁匠铺学徒手里夺到这把剑……

握住剑的手从没有这样哆嗦过，俩眼用力闭紧，手里剑挥下，

车厢里到处都是温热血液，他为奇异感觉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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