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黎霜时，不管面上如何伪装，心中始终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

可现在。

这个素来没被她看在眼底的人，却一步步自绝境中涅盘，甚至将她逼到了这种地步。

这不可以。

这绝对不可以。

“龙彦！快继续出招啊！”叶昭昭继续大喊着。

龙彦沉默着。

叶昭昭怒从心中起，忍不住疯狂咒骂了起来。

龙彦的眸底不由闪过了一丝茫然。

那些咒骂的声音如此刺耳，让他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第一次见到叶昭昭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是一轮月亮。

他虽然是剑灵，但叶昭昭却将他当成真人一样对待，她会担心他累不累，会绞尽脑汁给他讲天南海北的故事，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最微妙的情绪变化……

可是现在呢。

她没发现自己的灵体已经无比虚浮了吗？

没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同白纸了吗？

他知道他的昭昭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害，否则，她不会暗示自己杀了黎霜。

可当时。

他只觉得这样坏坏的昭昭，也有点可爱。

昭昭说，她要除掉黎霜，都是为了自己。

她想要和自己朝夕相伴，才会选择对黎霜下手。

那些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叶昭昭尖锐而疯狂的咒骂声，却把他拉回了现实。

龙彦的嘴唇颤抖着，他有些恍惚地看向了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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