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海就是汽车厂那一片的大哥,汽车厂归绿园管,那跟人家郝树春比,一个区一个区的大哥,论起来于长海还真不算啥。
想当年赵三混得大,那在南关放话,“我在南关混,你们谁也别想在这儿混,谁愿混谁混去!”
后来于永庆不在了,宽城区大哥那就成郝树春了。
宽城区拐弯就是铁北,火车站以北那片儿都是铁北,郝树春可是铁北的大哥,哪能怕于长海呀!
郝树春接着说:“长海啊,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你好好说话,我帮你介绍介绍人脉,让你干点别的活儿,你跟谁俩呢?我他妈答应你了就得给你活儿干啊,我喝多了说的话那可不算数!”
郝树春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了,给于长海气得够呛!
于长海早上还跟兄弟刘红军吹着牛呢,说:“红军啊,郝树春那大哥可讲究了,三个鞋城的物流活儿都给咱们了。”
这电话一撂,刘红军一看,就知道事儿有变了呀,赶忙问:“哎呀,我操,海哥,这咋回事儿呢?”
于长海气呼呼地说:“我操他妈,气死我了啊,妈逼的郝树春,说话没准儿啊,他玩我呢,说没这事儿了啊!”
刘红军一听也来气了,问:“大哥,那咋办呢?”
于长海瞪着眼睛说:“操他妈的,那啥,你敢不敢干?”
刘红军那也是个挺猛的主儿,立马回道:“海哥,咋不敢干呢,有啥不敢干的!”
于长海恶狠狠地说:“你说操你妈郝树春跟我嘚瑟,你带着兄弟上他那个长江路鞋城,把那鞋城给我砸烂,把玻璃啥的都给我砸个稀巴烂,让他知道知道我于长海也不是好惹的,妈的,我那箱茅台白给他喝了呀?我那箱茅台攒了多少年了啊,赵三过生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呢,我得把那箱茅台要回来!”
于长海这气坏了,可那箱茅台能要得回来吗,也就是气头上说的狠话罢了。
于长海这人呀,惯用的伎俩就是先好好跟人唠嗑,赖赖唧唧,装可怜巴巴的,要是人家不买账,他就开始吓唬人了。
这时候他是真急眼了,这俩长春二线大哥,眼瞅着就要打架了呀。
刘红军说:“海哥,没事,我一会儿就带兄弟去。”
这时候就得说说了,郝树春和于长海虽说算是平起平坐的大哥,可郝树春有钱,手底下兄弟也多。
就说那沙金河,沙老七吧,那可是郝树春的发小,打仗那叫一个狠呐,人都叫他沙秃子。
沙老七在哪儿呢?就在鞋城负责呢,管着白天那鞋城的安全啥的。
这沙老七可猛了,还跟梁旭东叫过板呢,长春人都知道他,整天领着一帮小崽子,在鞋城三楼有个大仓库办公室,没事儿还整个游戏机,带着大家天天玩游戏。
刘红军这边呢,带的人可不多,就带着十来个人,于长海就想给郝树春这么个教训,可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刘红军带着十多个人,手里拿着镐把呀,还有些钢管啥的。
那是两千年四月,大概十来号的事儿吧,这事儿后来都上报纸了。
两千年四月份,长春在九八年、九九年严打之后,治安本来挺好的,一般人哪敢轻易打仗闹事呀。
可这帮兄弟哪管那些,全都拿着家伙事儿,开着个面包车就直奔步行街去了。
于长海这兄弟确实挺猛,刘红军大哥领着这十来个兄弟,拿着镐把、钢管,大白天的就往步行街里冲。
那鞋城呢,生意正红火着呢,门口贴着大海报,大红纸写着“狂甩一百五,两双全拿走”啥的,大玻璃擦得锃亮。
刘红军他们一帮人就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老百姓在旁边瞅着,卖鞋屋里的服务员还在那儿给顾客试鞋呢。
就这时候,只见刘红军到了跟前儿,扯着嗓子喊:“操你奶奶的,给我砸!”
这帮小子拿着钢管子,照着那玻璃“哐哐”就是一顿砸呀,一进屋,噼里啪啦的,那声响可大了,好家伙,就五分钟的事儿,一楼那大玻璃就让他们都给干得稀碎。
楼上的沙老七呢,正领着兄弟在那儿待着呢,一开始都不知道楼下鞋城咋回事儿呀,还寻思哪儿装修呢,动静这么大。
这楼下的服务员吓得嗷嗷叫,赶紧往楼上跑,边跑边喊,那嗓子都喊炸音儿了:“哎呀,妈呀,哎呀,妈呀,有人砸玻璃,打砸抢啊,大白天的呀,七哥,七哥,你快看看吧,楼下玻璃都砸稀碎了呀,来了一帮流氓,十多个人进屋就砸呀!”
沙老七一听,当时就火了,心想着:“敢在长春砸郝树春的玻璃,这还没谁了呢!”
沙老七那也不含糊呀,他们仓库里家伙事儿可不少,镐把、钢管,甚至还有枪,不过他没动枪,就跟兄弟们喊:“赶紧抄家伙!”这帮小子一人拿根棒子,拿根钢管的,就跟着沙老七下楼了。
等下了楼,正赶上刘红军在那儿跟那服务生说着话呢,刘红军还有点磕巴,扯着嗓子喊:“你、你们回头告诉郝树春,就、就你大哥啊,你告诉他郝、郝树春,他妈我是于长海的兄、兄弟,他得罪我海哥了,他妈今天就是给他个警、警告,砸你几块玻璃,走!”说完就想带着兄弟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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