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去过,反正就是这么个地儿,张永福他在那可算是一把大哥。
废话不多说,高大平可不知道张永福有多厉害呀,他拿着电话,“叭叭叭”就给张永福打过去了。
再说那张永福,在家排行老四,人们都叫他张老四,这会儿正在自己家那屯子里头,也没啥事儿,他家旁边有个养鸡场,他就在养鸡场后院那大院子的房子里。
那房子修得挺大,也挺好的,周围是用大缸垒的帐子。
农村自个儿家屋里头还有坐便,有小炕啥的,那炕烧得热乎乎的,一帮人正搁那吃铜锅子呢,张老四在炕上打着麻将,地下的人吃着锅子,吵吵巴火的。
张老四一瞅电话响了,就喊了句:“都别吵吵,我电话响了。”
然后接起电话问:“哪位啊?”
高大平在这边说:“我打听打听,哥们儿,问一下,你是这个张永福不?”
“是我呀,哥们儿,你看你有啥事啊?”
高大平一听,接着说:“兄弟,我是松原的,我叫高大平。”
张老四一听是高大平,那心里头知道高大平在松原那块儿挺有名的,而且他上松原从高大平手下兄弟借钱这事儿他也清楚。
“啥事儿啊,哥们儿?”
“老四啊,我刚出来啊,清清账,我这一翻账本,发现账上有3万块钱,是你欠的,我就想问问,这钱你啥时候给呀?”
“你说啥?我说你欠我3万块钱?”
“是啊,白纸黑字写着借钱的事儿呢,说是半个月还,这都一年多了,我刚出来,正用钱呢,兄弟。”
“我欠你钱?哎呀,我啥时候欠你钱了?哥们儿啊。这么说吧,我张老四欠别人钱的人可多了,我这记性也不好,现在要是都来找我要账啊,那都得从缸窑那嘎达排到后屯再排回来,这人太多了,我记不住啊,兄弟。”
高大平一听,心里暗骂:“这他妈是赖账啊。”
他对着电话说:“老四啊,你好好说话,咱都混社会的,没钱的话,你好歹有句话呀。啊,你别在这儿玩这死皮赖脸的把戏。”
“哎呀,大平啊,我是真不知道,想不起来啊,你给我提个醒,我啥时候欠你钱呢,咋欠的这钱我他妈咋就记不住呢,兄弟。”
“你玩社会玩得挺不要脸的啊。说白了,大伙儿都是社会人儿,你充其量就算个流氓,你谈不上是正经混社会的呀,咱社会人儿办事那得有里有面儿啊。”
“咋的,你啥意思啊?”
“不咋的,三万两万在你那可能是个钱儿,在我高大平这儿可不是啥钱儿,3万块钱确实不多,连本带利4万,你不出吉林缸窑这块儿,你到别的地方,咱哥俩要是碰见了,那多尴尬啊。”
高大平还真没说他没钱,就想着他哪怕说没钱,好歹也得有个话啊。
“高大平啊,我他妈知道你在松原呢,行啊,你行的话,你来缸窑,你来呀,你要是那逼样,我给你拿回去啊,操你妈,我欠的人多了去了,我他妈记不住,哎,你研究好,你来不来?”
张老四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得很呢。
“张老四,你别跟我整这逼样,我跟你说,我不差这钱,我就是要争这口气,这钱你必须得给我!”
“那你来吧,啊,你来你试试,缸窑这地方水可深了,我怕你来了有来无回呀!”
“吹牛逼,张老四,我高大平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啊,你等着,我他妈去找你啊,你电话可别不接。”
“哎呀,高大平,钱我有的是,就怕你没那本事拿走啊,我随时欢迎你来,你来我就用最高标准招待你,好吃好喝好住的,你来给我打电话啊。”
“操你妈,张老四你等着啊!”
张老四没等高大平说完就把电话“啪”的给撂了。
电话一撂,张老四的兄弟瞅瞅张老四问:“四哥,谁呀?”
“别问,操他妈的,谁他妈说我欠他们钱啊,松原的,妈逼装逼,牙给他掰下来,操,我他妈欠钱的人多了去了,银行都拿我没招,是不是?兄弟们?”
这帮兄弟一听,赶忙附和:“四哥你说得对,哎,接着玩呗。”
然后“啪啪啪啪”,张老四又接着抠起麻将了,这时候是下午一点多钟。
高大平啊,其实真不差这3万块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气得肝儿都疼了。
他这心里头真想拉动人马,立马就奔那吉苏这趟线的钢窑镇,找张老四干一架去。
可他又一合计,3万块钱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有点不值当啊,老铁,要是三十万、三百万那还值个儿,对吧?高大平琢磨着,咱说实在的,这钱确实太少了。
“操你妈,找个社会人给他传个话儿呢,让他知道知道我啥段位,赶紧把钱给我就得了。”
高大平想着用社会人传话这招儿能行,就拿电话“叭叭叭”拨给赵三儿了。
你瞧那赵三啊,在高大平进去蹲号子的时候,每个月都定期给高大平存5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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