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吴立新赶紧抱住赵三。
老七也趁机喊人:“快叫春哥!让春哥来!”
赵三挣扎着还想往前冲,嘴里骂道:“操你妈!这要是半年前我非打死你不可!现在风头紧我忍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
他被兄弟死死拉住,看着满脸是血的常宝民,气呼呼地踹了两脚桌子:“滚!今天算你命大!”
说完转身就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塞外夜总会。
老七赶紧让人把常宝民送医院,自己则哆哆嗦嗦给郝树春打电话:“树春哥!出事了!常宝民被赵三拿枪打了!枪都响了!”
郝树春在那头吓了一跳:“赵三疯了?这么严的风头还敢动枪?”
他在长春混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赵三敢当众拿枪打人,连打王志都是偷偷摸摸的,“这宝民到底惹多大篓子?赵三这是真急眼了!”
医院里,常宝民捂着流血的脑袋,眼神狠戾——虽然没被枪打中,但这顿打和擦头皮而过的子弹,让他在兄弟面前丢尽了脸。
而赵三回到圣地亚哥,摔碎了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心里的火气却一点没消!
这场由面子引发的风波,从摆局和解到当众火拼见血,终究还是结下了死仇,谁都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郝树春在麻将桌上听老七说完常宝民被打的事,皱着眉骂:“他妈得多大仇?赵三敢动枪?”
老七急得直搓手:“宝民已经送医院了,春哥你先给我拿一万块钱垫着医药费呗?这事儿咋整啊?”
郝树春不耐烦地摆着手:“能咋整?不整呗!虽然在咱家场子打的,但跟咱有啥关系?打死也是赵三的事,他自己惹的祸!”
老七还想劝:“可宝民跟咱关系挺好,挺尊重咱们的……”
“尊重顶个屁用!” 郝树春打断他,“赵三都疯了,拿枪打人了你没看见?这时候往上凑,不是找倒霉吗?咱们开夜场的天天打仗,别往自己身上揽事!那一万块钱算你的,就当给客人赔个不是,别报官,让常宝民自己找赵三算账去,傻了吧唧才多管闲事!”
说完继续摸牌打麻将,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老七瞅着春哥这态度,心里嘀咕:“以前春哥咋也得为客人出头,现在咋缩了?”
其实他不知道,郝树春跟赵三早就因为张宇的事儿结了梁子,碰面都不说话,这时候哪能出面帮常宝民?
旁边的黄金英骚了吧唧地插了句:“树春哥屁股后面插根棍儿,也成不了孙悟空,别操那闲心了!”
她最清楚郝树春的底细——早年混社会时偷东西被抓,挨过一顿狠揍,后颈还有个疤,这么些年好容易混出来了,哪敢跟赵三硬刚?
老七一看没人撑腰,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去你妈的,我也不管了!”
可常宝民哪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他在医院醒过来,脑袋缠着纱布,身边围了一圈兄弟。
小弟们个个义愤填膺:“哥,你醒了!我这就集合兄弟,杀去圣地亚哥干赵三!”
常宝民却瞪了他一眼:“放屁,你他妈像傻逼似的!赵三打我,是我昨天大意了,是我脑袋糊涂,差事儿了!”
他叹着气说:“我不给赵三面儿,专给戴吉林面子,确实是没把他放眼里,这是我的错。但他也不该拿枪,还砸我两啤酒瓶……”
旁边兄弟急了:“哥,这都传出去了!铁北都知道你被赵三‘磕’了,咱以后咋混啊?”
常宝民摸了摸头上的伤,眼神阴沉沉的:“不能动武力了,现在不是几年前了。五年前我去他赌场怼他,他敢放屁?现在他白道有人,硬干咱讨不着好。”
小弟们懵了:“那咋整?就这么算了?”
常宝民冷笑一声:“算了?我常宝民啥时候吃过这亏?赵三不是在乎面子吗?我就给他扒得干干净净!你们去给我传话,就说我常宝民认栽,但赵三拿枪打我这事,长春江湖上得评评理!戴吉林大哥、辛志敏大哥,还有铁北的老炮儿,我都得去说道说道——他赵三不是想当大哥吗?我就让他当不成这个大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动刀动枪是傻事,但江湖上的名声比命还重要。
赵三最在乎的就是“长春一把大哥”的面子,只要把这事儿捅到各个大哥那儿,让赵三落个“欺负小辈、动枪伤人”的名声,比揍他一顿还解气。
兄弟一听这主意,立马点头:“哥,这招高!咱现在就去传话!”
常宝民摸了摸纱布下的伤口,眼神里透着狠劲——这场恩怨,才刚刚开始!
常宝民在医院越想越憋屈,他继续琢磨,突然一拍床板——他想起自己的大哥李岩了。
那时候李岩是长春市禁毒队的队长,权力大得很,在市里跟孙世明都能平起平坐,孙世明多横的人,见了李岩都得收敛。
常宝民赶紧让兄弟拨通李岩的电话,捂着脑袋喊:“岩哥!我让人给揍了,差点没干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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