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回到大理寺后,将发现禀告给范德彪后,
范德彪瞬间瞳孔睁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赵虎。
并在原地踱步,嘴里哝哝了一句,“杨家杨明义?”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这不可能,杨明义不过是个五品官员,
平日里为人一直低调,怎么可能会跟洪明有来往?”
说完,范德彪便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杨明义是受其背后主子的指使,
才会与洪明有所来往呢?”
“呵呵!赵司直你不会是因为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怕回来本官会怪责你吧?查案是靠腻想盲猜的吗?
单凭一个孩童玩物,本官如何去定夺?”
可面对范德彪的冷笑,赵虎却不气馁,继续据理力争。
“大人,您想想看,王丞相在慈宁宫遇刺,
就皇后娘娘也险遭毒手,如果杨明义平日里为人低调,
那为什么他会去与洪明有所来往,要知道洪明乃是禁宫卫首之职啊!”
“这......”,范德彪被赵虎这么一问,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假设赵虎这个猜想是正确思路,那么真相就在眼前。
他马上变得惊喜起来,连忙再次起身在厅里来回走了一圈。
“快,快把那件东西拿来给本官看看。”
“大人,在这里呢。”
赵虎连忙从兜里把那小小的拨浪鼓,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范德彪接过那小小的拨浪鼓,只见它整体造型古朴,
主体由两个圆润的小鼓身组成,
鼓身约有鹌鹑蛋大小,表面蒙着一层淡黄色的薄皮,
边缘用细细的红线缜密地缝着。
连接鼓身的是一根小巧的木质手柄,
手柄打磨得光滑无比,想来是被孩子频繁抓握所致,
上面还残留着些微岁月摩挲出的包浆。
拨浪鼓两侧各系着一根细长的丝线,
线尾缀着两颗圆润的小珠子,轻轻晃动,
珠子便会撞击鼓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范德彪将拨浪鼓翻转过来,在其背面,
赫然看到一个用朱砂红笔写就的“杨”字。
那字迹虽因时间与把玩有些许模糊,
但笔画刚劲有力,笔锋仍隐隐透露出几分凌厉。
哼!整个京城就你杨明义一人在朝廷为官。
更何况,你的那个职务,偶尔也要与洪明有所接触。
管它呢,反正李婷婷就给了老夫三天时间,
再破不了案,自己都要人头不保。
想到这里,范德彪再次狠狠地来回晃动了一下那个拨浪鼓。
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咚叮咚”声响后,他大手一拍,
“赵司直,你立即带几个人出发前往杨家拿人,
请杨明义到咱们大理寺来一趟。”
“是!属下遵命。”
赵虎听闻命令后,马上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望着赵虎离去的背影,范德彪忽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慢着!”
“大人,您这是?”
“赵司直,你要此去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声张。”
“嗯!好的,大人,您就放心吧!”
范德彪始终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于是便叮嘱了一句。
而赵虎却回头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笑容。
......
此时,天气初显凉意,微风轻拂,
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提醒着人们冬日已然悄然来临。
天色阴阴沉沉,虽已临近中午,太阳却像被轻纱遮住了光芒,
只洒下微弱而朦胧的光线,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杨家大院在这寒冷的氛围中,烟囱里正炊烟袅袅升起,
那淡灰色的烟雾在半空缓缓飘散,
给这略显萧瑟的冬日添了几分烟火气。
杨家作为五品官员府邸,
虽比不上王公贵族的奢华,但也颇具规模。
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的铜钉虽历经岁月却依旧闪烁着微光,
门前的石狮子威严地蹲踞着,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院墙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似乎在诉说着时光的流转。
院内,杨明义刚下朝归来,正准备享用午饭。
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面色平静,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踱步。
寒风吹动他的衣角,他却浑然不觉,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身形挺拔,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几分沉稳与睿智,
只是那紧蹙的眉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杨明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却见府中的管家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打乱了他的思路。
管家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地说道:
“禀,禀告老爷,.......”
杨明义见状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顿时开口训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究竟何事,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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