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十里外的河东县,一条古老的马路蜿蜒而来,
它由青石板铺就,石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
镌刻着深深浅浅的车辙印,那是过往马车匆忙留下的痕迹。
路旁生着几株古槐,粗壮的枝干向天空伸展,
洒下斑驳的荫蔽。
沿着这条古路前行,一座气派的地主有钱人家的大院便映入眼帘。
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门上的铜环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走进院内,雕梁画栋令人目不暇接。
庭院深深,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精巧的厢房。
后院设有花园,假山池沼、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此刻,马上要进入黄昏时段,院内一位老者正在花园漫步。
他身披雪白狐裘,领口袖口皆用黑貂皮滚边,
绣着金线的锦袍在狐裘下若隐若现。
头戴一顶精致的紫貂暖帽,帽上镶着圆润珍珠。
他面色红润,神情悠然,
目光平和又透着几分威严,举手投足尽显富贵与矜贵 。
突然,一位中年脸色略带消瘦的管家,匆忙地跑到花园处,
打破了老者的平静。
“禀告老爷,外面又来了一群官兵,看样子好像又京城来的。”
“嗯!老夫已然知晓,你速去安排他们到客厅处歇脚。”
老者不慌不忙,安排完管家去处理,
等那名管家走后,他才脸色一紧,眉头紧锁。
哎!这已经是第九波人马了,之前有御林军,
皇宫侍卫,还有城防兵,府兵捕快等等。
估计,这一波人马又是来搜索寻找皇后娘娘的吧!
若简单的寻找皇后娘娘,那他倒也不足为奇。
毕竟,皇后娘娘前几天晚上,刚生产完就有刺客行刺暗杀,
这些官兵们奉命寻找她的下落,完全是纯属正常。
但可气的是这些人,完全就是打着寻找皇后娘娘的旗号,
专挑他们这些富庶的地主登门,
但这些人哪是真心搜寻,一进门便露出贪婪嘴脸,
地主们为求安宁,只能忍痛奉上钱财打点。
所以,这几天地方的乡绅强豪们纷纷叫苦连天。
光是给那些一波又一波官兵们的打赏,就花费了几百两银子。
不过,老者很快就稳住神色,整理了一下衣服。
随后大步离开了花园,往客厅走去。
老者整理好衣袍,稳步迈向客厅。
还未踏入,先瞧见门外密密麻麻站着上百号士兵。
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衣料虽不华贵,却打理得整整齐齐,
上面绣着银色的城防标识,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每个人腰间都佩着长刀,刀鞘漆黑,刀柄处的红缨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这些士兵身姿笔挺,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
另外一旁则站着身着二十多名明黄色镶边锦服,
胸口绣着精致的皇家图腾,丝线在余晖下闪烁着贵气。
相较城防兵的质朴干练,他们的服饰多了几分华丽。
一就知道那二十多人,全都是皇宫侍卫,他们腰悬细长佩剑,剑鞘镶嵌宝石,举手投足间透着皇家专属的矜贵。
他们目光锐利,时刻警惕四周,眼神中满是焦急的神色。
为首的将领身披黑色披风,脸上透露着一股正气沉稳之色。
他一见老者进来,便在满脸愁容的神色里,挤出了一丝笑容。
双手抱拳道:“在下乃是禁宫卫首潘长青,几日前的晚上,皇后娘娘刚在宫中生产完,便遭刺客行刺,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奉命搜寻皇后娘娘下落,叨扰贵府了。”
潘长青虽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老爷听闻,虽是心知肚明,却在脸上马上佯装长叹一声,
“这该如何是好呀?皇后娘娘心善仁慈,恩泽四方。
如今竟遭此大难,实在令人痛心呀!潘大人您请放心,
只要老夫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全力协助大人找寻娘娘下落,
只愿娘娘吉人天相,早日平安回宫 。”
说完,魏老爷又站了起身,给潘长青亲自上茶。
“大人,实不相瞒,娘娘去年外出清阳县时,
还曾对犬子有过救命之恩,
如今草民得她遭受大难,内心更是倍受煎熬!”
“魏老爷您说这些,在下到访之前就已知晓,
您的儿子就是魏羽峰吧!之前他也是宫中的一名侍卫。”
潘长青轻轻一笑,摆了摆手,脸上没无过多波澜。
魏老爷见状,马上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可惜犬子不懂珍惜,在宫里干得好好的,
非要辞去职务,回到家里当个闲人。”
“嗯,嗯,那怎么没见他人呢?”
潘长青听后,当场露出一丝不解,开口问道。
魏老爷则是神色淡定,“哦哦,今日一大早,
草民就已经打发他带着几个家中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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