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镇子上的人,都认为她是走街串巷来回贩货的商人,时不时还让她带点东西,有些力所能及的,沈知霜都帮着带了。
但她的确不是商贩,她只是每年给自己放个假,出去闯荡一番而已。
三年了,沈知霜跟那群江湖人仍旧保持着联络。
人得有来有往才会有交情,沈知霜深谙这个道理。
所以她主动跟那群人保持着友谊。
前不久,她还给某个神医搞了点外科上的科普,让他的医术突破了一截。
总之,沈知霜本来就很聪明,让她利用自己的聪明,跟别人处好关系,那真是信手拈来。
有这群江湖人保驾护航,沈知霜的生活安全性够高。
“爹,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这镇子我都待够了。”
乐乐围着家里院子转了一圈,又跑过来对沈知霜撒娇。
“这么热谁出去?你要是出去了,自己带把盐,人家走在路上都不需要带干粮了。再等段时间。”
沈知霜三言两语把儿子打发了。
乐乐只好点头。
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粮食,他只好委屈地又去找旁边的大柱子玩儿了。
“乐乐,记得早点回家。”沈知霜叮嘱了一句。
“好!”
沈知霜这才笑了。
她给儿子起这个名字没什么别的想法,就希望他快快乐乐的。
这只是个小名而已,大名她认为小孩长大以后自己取比较好。
毕竟命运需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要是给他起个大名,人家觉得不好听,自卑了,产生心理创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儿子出去玩了,沈知霜继续睡大觉。
她最近跟那些江湖人来往有点密切,天天帮他们干点灰色地带的勾当,晚上根本没多少空睡,真累得够呛,必须得白天补觉。
她结交的这些江湖人中没坏人,人家只是喜欢劫富济贫而已。
沈知霜对于这种能平均百姓财富的人,当然选择保持暧昧的态度。
没害她,又对她好,那就是她的盟友。
睡到晚上,沈知霜又跟儿子出去吃了一顿。
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沈知霜有点银子,却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谁不知道沈知霜人脉广,就连镇上的衙役、县里的一些官,都要跑来找沈知霜谈天说地。
谁好惹,谁不好惹,他们还是能分清的。
哄着儿子睡着后,沈知霜提着那罐子儿子打来的酒,慢慢悠悠地从地下暗道下去了。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沈知霜对着褚江流翻了个白眼:“我家孩子睡得晚,怎么着,我还得把他打晕过去吗?”
褚江流没接话,知道她嘴巴厉害,谁敢故意挑衅她。
“快点儿给我喝一口,我这真是疼得不轻,动不动踩牛粪就算了,本来就是想劫个奸商的马车,谁知道这其中还有皇帝的人,这几天真是犯了差运,改日我得去拜拜。”
开口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这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他正躺在茅草床上,腿上包着布条,一看就是受了伤。
听到皇帝那两个字,沈知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三年了,尘归尘土归土了,早就不相干的人,她还需要怀念还是怎么着。
“喝,多喝点。”
喝醉了给他上药,他才不觉得疼。
沈知霜通过那堆江湖人,又认识了别的江湖人,如今跟她结识的有很多个——大家都认为她一个弱女子能假扮男子在天下游走,还不被发觉,是个人物。
跟这群人结交期间,沈知霜当然也遇见过坏人,但都化险为夷了。
如今跟她关系好的,都是她能信得过的、人品过硬的人。
人家帮她,她自然也会帮人家。
络腮胡子就是她目前帮助的对象。
这人人品太正直,又有着盗窃的“本事”,总想做出点意想不到的事儿。
上个月,他听闻一个奸商携带着大批金银要从西北赶到京城,就埋伏在路上,想劫富济贫,装一下大侠。
没想到这奸商是替皇帝做事,带的也不是金银,而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这下好了,他撞上了。
那奸商被大批高手护送,他一人难敌,当场就受了伤,后来被人接应,才留下了一条命。
如今他还在被通缉阶段,想必此事很难善可,往后他必定得出去才能够保住性命。
但他伤情未定,总不能让他带着伤走。
这不,沈知霜就派上了用场。
没人会猜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上还会有一个地下的暗室,暗室里还会藏着一个人。
一坛子酒被那个络腮胡子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他喝完后,褚江流眼也不眨地给他上药。
络腮胡子倒是条汉子,愣是咬着牙,憋得冷汗连连,一声都没吭。
“再上几日药好好养养,等他能站起来了,我们就不在你这里待了。”
褚江流看着络腮胡子睡着了,对沈知霜道。
“也行,你们先出去躲一阵,千万别被人抓到,抓到了也别把我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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