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景碑道。“米蔓重利,若她真的要将自己身子交出去,的确不会选你这样一个散修。”
不仅景碑信了宋文所言,符鸿文和符开宇也信了。
符鸿文看向宋文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甚至还隐隐带着一抹愧疚。
接着,景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米蔓身上。
“你当真是工于心计,我险些被你所骗,从而错怪雷岳小友。不过,你不愿跟在我身边服侍我,我也不能拿你如何。但还是要让你吃点苦头,就算给符鸿文小友出气了。”
说着,他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冷冽气势,直冲米蔓而去。
米蔓顿感山岳压身,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景碑,你要做什么?我乃灵玉宫弟子,你若敢杀我,绝不可能活着走出太郯城!”米蔓慌乱的喊道。
“我说过,只是让你吃点苦头。”
景碑悠然起身,行至米蔓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
“你这张脸蛋,生得的确标致,眉眼如画,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若是多出一道疤痕,永不能恢复那种,想必会很有意思。”
景碑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在米蔓嫩得仿佛能滴出水的脸颊上划过。
其指甲长竟长约一寸,尖锐而又锋利,仿佛一柄短小的利刃。
米蔓目光惊恐,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景碑指甲在她脸上划过时,所留下的寒意。
一想到,脸上即将留下一道狰狞恐怖且无法修复的疤痕,她便无比绝望。
美貌向来是她最强大的手段,是她短短数百年便能修炼到化神期的依仗;若失去了,以后的修行之路怕是举步维艰,且还要遭受无尽的嘲讽和白眼。
“景碑前辈,我求你,不要...”
宋文在一旁,看着景碑手指上尖锐的指甲,瞳孔微微一缩。
或许米蔓没有发觉异常,但他在景碑身上却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尸道气息!
加上,景碑从现身起就展露出的正道气息。
宋文可以断定,景碑修炼的是《尸王转生诀》!
景碑是神血门的人,且还是核心门人!
宋文不禁越发好奇,景碑今晚到底想要做什么?
针对米蔓,对他有何好处?
他身为神血门之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太郯城,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宋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景碑已然起身,没有再继续折磨米蔓。并且,他显然还是顾及米蔓的身份,并没有真正划伤米蔓的脸蛋。
“米蔓小友,你我日后有缘再会!届时,你可就没有机会再拒绝我。”
说完,景碑便往大门走去。
符开宇拖着符鸿文,急忙跟上。
“米蔓道友,你没事吧?”待三人离开包厢后,宋文关切问道。
米蔓瘫坐在地,一脸心有余悸,并未理睬宋文虚伪的问候。
宋文又道,“非是在下贪生怕死,实乃景碑和符开宇,皆是炼虚期修士。在他们面前,你我不过是蝼蚁,我实在不敢出手相救道友,还望道友海涵。不过,你我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你身后乃是灵玉宫,只要将此事上报给贵宗,想必贵宗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米蔓已从先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后,开口说道。
“景碑并未动我分毫,就算上报宗门,宗门也不会拿景碑和符开宇怎么样。毕竟,符家乃灵玉宫下属家族,且他们二人皆是炼虚期修士;而我仅有化神修为。更何况,此事一旦传开,必会有损我的名声。雷岳,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望不要对外透露。”
言罢,她也往包厢外走去。
见米蔓的背影消失在包厢外过道的转角,宋文微微摇了摇头。
他本想利用灵玉宫,对付景碑,进而打探出他出现在太郯城的目的。
但米蔓不愿招惹景碑和符开宇,那就只能是他自己动手了。
要对景碑和符开宇动手,势必不能在太郯城中。
而要知道他们何时离开太郯城,就必须时刻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
要做到这一点,却并不容易。
首先,宋文虽有影虚,但在太郯城中,神识强过影虚的人可不少。若让影虚肆无忌惮的追查,很可能会暴露影虚的存在。
其次,太郯城中不乏能遮掩影虚感知的阵法,两人一旦躲入其中,影虚便无法监视其行踪。
在确定景碑三人和米蔓都已离开酒楼后,宋文快速给自己易容,化为一名元婴期修士,然后也离开了酒楼。
此时,天色漆黑,除了酒楼或烟花之地,其他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谢客,街道上也没有了白天的繁忙,往来之人寥寥无几。
借着远处一家客栈透出来的烛光,宋文望了一下街道的西面。
他在离开酒楼时,特地向小厮打听过,景碑三人是往这个方向离开的,但早已看不到三人的影子。
担心惊扰城内的强者,以及引起景碑的怀疑,宋文不敢轻易放出神识探查。
宋文施展《梦浮真瞳?》,眼中泛起红芒,扫了一眼三人离开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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