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
“他干了什么?”
“不知道,听说只一盏茶的功夫,大族长就把妋姬大人关了起来,不准她闹了。”
白桑儿笑:
“还是嬴华大人有本事,本来这件事就是无妄之灾,怪谁也没用的。”
也是。
木芸芸掀开兽皮。
“走,去看看幼崽去。”
......
英嵘听说木芸芸醒了。
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几天为了平息龙骨的事情她心焦力猝,总算是盼来了一个好消息。
“去,赶紧把我后院那几坛子酒给挖出来。”
“给英顼这小子好好打扮打扮,还要叮嘱他,让他今晚大宴规矩一点,别毛毛躁躁的。”
“对了,再去通知太皞氏一声,即便不来,也是要请的。”
老嬷嬷们笑着点头。
“英顼大人长的好,女姬一定能看上。”
“这不一定。”英嵘道:“你不知道,姜水岐氏大族长岐月是芸芸的伴侣,有他在,芸芸能看上英顼那小子?”
“岐氏?是南海鲛人一族?”
“没错。”
老嬷嬷心里惊讶了一下,原本还自信满满的样子瞬间偃旗息鼓。
她尴尬一笑,为自己找补:“英顼大人活泼闹腾,是个讨喜的性子。”
“算了吧。”英嵘不想听了:“看命吧。”
看不上,她就低声下气求一次。
英妋心性乖张骄纵,实在不堪大任。
为了氏族,为了血脉,她要做,也必须去做。
......
南院。
英顼听到老嬷嬷的话,气的把陶盏摔的稀巴烂。
老嬷嬷吓了一跳。
“哎哟,小祖宗,你发什么火,少族长也是为了你好。”
“放屁!”英顼气的不行:“为我好?什么叫为我好?她木氏就是鸡鸣狗盗之徒,和她们结契,我呸!”
“小点声!”老嬷嬷赶紧捂住他的嘴:“灵骨一事少族长早就不让提了,大人切莫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
英顼今年十六。
少年脾性。
他生父是太皞氏,生来三分狐族血脉,样貌也有些许姿色。
不过现在,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脸上青筋浮动,哪有半点好看的样子。
“我阿姐为结契一事哭了好些天,亚母不仅不给她出头,还把她关了起来,我和阿姐一母同胞,怎么能忍?”
“大人消消气,等大人结契后,会知道少族长用心良苦的。”
木芸芸产下幼崽一事英嵘封口封的死死的。
就家里最忠心的几个知道。
连大族长那边都瞒了下来。
乳母急的不行,好几次都想开口,可还是忍了下来。
她苦口婆心的劝。
“大人,您忘了,木氏锻造手艺精湛,您也夸过的,等契给了木氏,就那磐龙枪,您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才不稀罕!我只要阿姐!我只要阿姐高兴!”
英顼把她推了出去。
“告诉亚母,她要去讨那帮人的好,我不管着,别来指使我,她不配!”
“大人,开开门,大人!”
老嬷嬷拍了拍门,见门被灵气锁死,急的满头大汗。
“我知道大人受了委屈,只是少族长吩咐了,让大人去见见,就一面就好,等见完面,说不准少族长高兴,就把妋姬大人放了。”
屋里半响没动静。
老嬷嬷见劝不动,正准备走了。
不想,门被打了开来。
“只是见一面?”
老嬷嬷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对,就见一面,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英顼脸一黑。
他年纪小,又并非不懂事。
在他这样的年纪,氏族早早就会物色结契的对象。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氏族过来交好,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契过去。
那些女姬,只是见他一眼便送这送那。
她还看不上他?
怎么可能?
他去也无妨。
就是要告诉她,她根本配不上他,让她歇了这个心思!
......
西海虽比不上东海境,却也是地广物博的富饶地。
九洲中,三洲接壤西海。
凤阳又是凤麟中枢之地,氏族繁茂昌盛,光宴席都比元洲阔绰。
就拿这酒来说。
地下封藏的猴儿醉是百年精酿。
每年光这酒,都花费不计其数。
还有冰。
木芸芸第一次见席面上放冰的。
冰是个稀罕东西。
她听人说,不少种族会在领地上开挖冰窖,存了冰后暑天供给氏族。
这冰可不便宜。
不仅每隔几米都有,小奴隶拿着芭蕉扇往冰上一扇,席面上满是清凉之意。
对了,还有奴隶。
元洲奴隶兽皮裹身,葛布只有本家子弟才能穿。
而英招氏奴隶皆穿葛布,麻布等,本家子弟多是海族织就的锦缎,要是大族长,少族长这些,则是多用羽族翎羽密织的云锻较多。
这云锻,木芸芸第一次见到英嵘就见过,光打眼一瞧就感觉精工非凡,奢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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