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春枝和秋蘅二人,一同恭喜玉姣。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欢喜地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玉姣还在发懵。
贵妃?
萧宁远刚才说的是贵妃吧?
他不是在同自己生气吗?
萧宁远刚才拂袖离去的时候,她还以为,萧宁远会继续冷着自己一段时间,当然,也不是完全的冷。
就如同当初她刚刚入宫的时候一样。
他虽然不同她说话,但还是会来她这里就寝。
可现在萧宁远,竟然册她为贵妃。
玉姣想着想着,唇角忍不住地带起了一丝笑容,萧宁远这分明,就是嘴硬心软。
若真和自己生气了,何必封自己为贵妃?
萧宁远一边往外走去,唇角也忍不住地微微扬起。
他一想到,玉姣会因为自己的旨意高兴,就不由自主地欢喜起来……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欢喜个什么劲儿。
其实他很想直接将那最尊贵的位置,捧给她。
事实上,他将私印送上的那一刻,他就允了玉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如今之所以没有直接封后。
并非他不想。
而是封后之事,需要祭天告祖,需要择选良辰吉日,礼制繁琐,如今在这陵城之中,实在不方便行此大礼。
他也不想,让玉姣的封后大典,草草寥寥。
毕竟,当初为秦宜兰准备的封后大典,是一应俱全的。
但封个贵妃,却不需要那么多思虑,只需他一句话的功夫。
……
贵妃?
“你说什么?陛下封了那个贱人为贵妃?”孟音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鹊儿知道,今日自家娘娘定然心情不佳,所以说起话来,声音和蚊蝇一般细小:“是的。”
“是什么是?你哑巴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要是不想伺候本宫,就给本宫滚出去!”孟音音怒声呵斥。
鹊儿当下就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愿意生生世世伺候娘娘。”
若真只是滚出去,就能离开淑妃娘娘倒也罢了,怕只怕,有命出这个门,没命活到明天。
毕竟,她知道淑妃娘娘那么多秘密,淑妃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自由?
见鹊儿跪下了,孟音音的神色并没有和缓。
她的脑海之中,都是鹊儿刚才的话。
薛玉姣,成了贵妃。
本来,她和薛玉姣,同为四妃之一,平起平坐,薛玉姣虽然占了陛下的宠爱,可是母族势力不强,她和薛玉姣在陛下身边,也算是平分秋色。
可现如今。
薛玉姣这个出身不好,以通房之名入府的贱人,竟然成了贵妃。
硬生生的,在她的脑袋上,踩了一脚。
这对于素来傲气的孟音音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凭什么?她凭什么能被册为玉妃!”孟音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鹊儿开口道:“陛下说,是因为玉妃身怀大义,抵命守关,所以为了奖赏玉妃之大义,就册玉妃为贵妃。”
孟音音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一番设计,不但没有毁掉玉姣,反而成了玉姣往上爬的垫脚石。
孟音音恨恨地砸碎了几个茶盏。
鹊儿跪在地上,用手捡着那些碎裂的茶盏,一个不小心,便将手划破,有血珠流出。
孟音音瞥了一眼,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惜,而是抬脚踢了一块碎瓷,到了鹊儿的手边。
鹊儿不敢抬头,只能看到孟音音那一双好看的绣鞋。
“仔细点,若是留在碎瓷,伤了本宫,要你的命!”孟音音冷笑道。
鹊儿收拾好东西,抱着碎瓷走出了院子,准备扔到将军府的池塘之中。
正走路呢。
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哗啦一声,鹊儿用布裹着的碎瓷,就跌落了一地。
鹊儿抬头一看,见是玉姣领着春枝和秋蘅,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冲撞。”
此时的鹊儿,很是紧张。
她知道,淑妃和玉贵妃是死敌,如今自己冲撞了玉贵妃,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家撒气的吗?玉贵妃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鹊儿说着话,就已经跪在了满是碎瓷片的地上。
膝盖压在碎瓷片上,刺痛阵阵,甚至已经开始渗血。
玉姣看着眼前的鹊儿,微微一愣。
此时夜色正浓,她这也是因为萧宁远的命令,睡不着觉,所以才想着出来透口气。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孟音音跟前的鹊儿。
玉姣并不喜欢鹊儿,毕竟很多孟音音的命令,都是差鹊儿实施的。
鹊儿也帮着孟音音,当众攀咬过她。
此时的玉姣,淡淡地撇着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鹊儿。
她大可以,捏着鹊儿冲撞自己的错处,狠狠地为难鹊儿一次,为自己出气。
但……玉姣最终没有这样做。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春枝。
春枝瞬间就明白了玉姣的意思,对着鹊儿伸出手来。
鹊儿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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