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防止屠夫突然发疯,干扰自己的大计,魁头不惜摒弃前嫌,派弥恒携带重礼,南下贿赂。
种种思量,种种考虑啥,与利益的各种权衡,才有了弥恒一行,才有眼前忍气吞声的一幕。
所以弥桓将姿态放得很低,很低,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夏王,吾等此番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若是您对此还不甚满意,我家大人愿每年上供美人三百名,奴隶六千头,牛马八万匹,以示孝敬,您看如何...”
“诚意!”李信嘬口了美人奶酒,来了兴趣,在下方的使者身上打量一番,眉角微扬:“这点诚意...还不能打动我...”
“而且我李信也不是什么恶人...不喜欢趁人之危...”
“大王这话何意...”弥桓望着放荡不羁的李屠夫,心中隐隐有些不解。
送到眼前的好处不要,李屠夫在想什么,夏军又想干什么。
难道想要转道北上,但看着也不像啊,夏军当前的战略,乃是幽州,是冀州,是中原大汉。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因为李屠夫放着唾手可得的北方草原和大漠,不去接收,反而带主力南下幽州。
其中战略转变,和战略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就是,李信对北方不感兴趣,对韦族不感兴趣。
至少暂时,对草原上的诸多部落,不甚感兴趣...
但北方的地盘,北方的人口,北方的残羹剩饭,李屠夫不屑一顾,但不代表别人不稀罕...
至少东部的魁头,就想要趁着夏军这头猛虎,目光转向的空挡,凑上去闻一闻,舔一舔,捡个漏...
而夏军主力与汉庭争锋相对的阶段内,就是东部的机会,也是魁头的机会...
“呵呵!”李信笑容不变,眸底处闪过一丝冷光:“吾向来爱好和平,爱好美人,更爱英雄...”
“吾愿与贵部,与魁头结为兄弟,结为友邦...”
说到这里,李信顿了顿道:“甚至我军,可以将整个辽东,长城以内...”
“乃至整个辽西、右北、渔阳等地,与东部栖身...”
“这!”弥恒有些拿捏不定李屠夫的心思,遂小心翼翼道:“夏王此言何意?”
“呵呵!”李信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既然要结为友邦,自然要展示诚意...”
“些许城池,些许土地,送与贵部栖身,算是吾一点小小心意...”
“甚至以后漠北草原,单于之尊,让给魁头统治,也无不可...”
说到这里,李信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但前提是...东部鲜卑...要举族内迁...”
“所有控弦之士...必须在蓟县府城...登记造册...”
“内迁造册!”弥桓心中一惊,旋即一阵恼怒,恨不得当场喷李屠夫一脸。
是什么的心思,才能想到,让他们举族内迁。
李屠夫这是将他们东部,当成软柿子,当成案板上的鱼肉了吗
还是说,李屠夫现在已经膨胀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弥恒心中愤愤,却不得不强忍着恶气道:“大王隆恩,吾心领了,大人也心领了...”
“然我部散漫惯了,族人逐水草而居,若贸然南下,恐水土不服...”
“希望夏王海涵...能有所体谅...”弥恒内心恨得想拔毛,但态度却很端正。
因为他知道,现阶段,谁才是北方真正的王。
哪怕是被李信威胁,被侮辱,他也要忍着受着,甚至还要腆着脸,去舔李信的腚沟子。
“嗯哼!”被人明目张胆的拒绝,李信微微不悦。
他缓缓从美人环抱中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东部使者:“老子好心好意的为贵族着想,尔等却不知感恩,这是何道理?”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诚意?这就是魁头那厮的诚意?罔顾老子真心,欺吾刀不利呼?”
“大王!”弥桓心中憋屈,却不好发作,为了稳住这屠夫,只得低声道:“举族南迁之事太过重大,非吾一介使者可以决断...”
“还希望大王...能有所体谅...”
“呵呵,老子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呢...”
李信神色威严,瞥了眼敢怒不敢言的鲜卑使者:“老子赏尔等一块栖身之地,是看得起你们,看得起魁头...”
“汝既然做不了主,那就乖乖的将老子的话带给魁头,老子不要战马和美人,也不要辽东和长城的地盘,老子只要东部南迁....”
说到这里,李信瞥了眼面色憋屈的使者,旋即话音一转:“贵部若不想南迁,老子也可以体凉一二...”
“若魁头愿意俯首,称臣纳贡,遣子为质,和亲通婚...”
“且吾听闻其妻女艳名远播,双女貌美无双,可来蓟县暂住两日,吾自会体谅一二...”
“大王,此言当真!”弥桓神色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嗯!”李信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两眼,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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