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怒从中来,“这件事不宜闹大,若是闹到圣上那,如何收场!”
容珩漾起了一抹笑意,等着鸣栖回答。
大公主偏听偏信,不肯听她辩驳。
眼下终于轮到她了是吗?
鸣栖:“我记得我走的路线,也记得周围景致,我若是能画下来,便足以证明我确实在宫中赏景。”
容珩:“给她纸笔。”
身后的人立刻送上纸笔。
于是,一炷香的时间内,众人都被迫留在庭院内等着结局。
鸣栖画完了一整幅画。
容珩边饮茶,边看来。
一时之间,手颤了两下。
好家伙
这是把整座行宫别院都画下来了?
得跑了多少地方。
四公主惊呆了:“你一个午后,跑了这么多地方?”
鸣栖放下笔,她坐在云头上,想看哪里看哪里,自然看得清楚。
“我跑得快,不过有些地方,譬如后面的偏殿,我只在门口扫了一眼,怎么走的记不太清了。”
她说得简单,但众人听得心惊。
这还不算记得清?
这记忆力很彪悍了!
只有嘉宁县主双目愤恨,将自己的唇咬得发白。
她知道自己多半今日无法栽赃宝清了!
他们昨日夜里才到行宫,今日早晨还一起用饭,直到午后才有时间分开各自行动。
鸣栖能简单地画出行动路线,还别一无二,自然是自己亲自跑过。
这是证据。
大公主见状,怀疑顿时减半,只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她执掌宫规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审核再三,从无纰漏,所以宫中人虽然惧怕她,但也信服。
她是不喜欢鸣栖,意识到自己今日偏听偏信,确实不该这般草率。
更多的是,觉得今日之事有损自己的威严。
不一会儿,容珩的人上来回禀。
容珩倒是不急着听,他看向嘉宁,“县主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嘉宁紧张地绷紧了身体,“臣女信任殿下。”
鸣栖摇了摇头,觉得她还是年轻,定力不行,容珩才说了几句话,就抖成这样。
“启禀太子殿下,验尸所示,确实是窒息而亡,且头颈处的皮肤有人按压痕迹,应当是有人将她按在水中。”
“仵作勘验,颈后的手印已浮现,让人转印,通过对比手印,便可以判断。”
手印画了出来,置于众人眼前。
容时看了眼就知道绝不是鸣栖,“拿来与郡主对比。”
鸣栖伸手对比了下,手明显修长很多。
比对完,心腹冷漠道:“手印偏小与那嘉宁县主的侍女一致。”
众人震惊。
心腹面色冷肃,“其受刑后交代,是她看不惯杏安在县主面前的脸,心生嫉妒,趁着午后无人当值,将杏安叫出来推其下水,随后按着她的头将其溺死。”
大公主愣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她什么都没查证,就误会了宝清郡主。
丝毫没注意,嘉宁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松懈下来。
众目睽睽下,侍女被提了上来,打得浑身是血,看得人心生恐惧。
太子动手竟这般狠?
一落地,侍女声嘶力竭地求饶:“太子殿下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容珩倒是好奇,一手置于案前,“你与杏安不睦,为何要偷盗环佩栽赃郡主?”
侍女双目失神,她暗暗看了眼嘉宁脸上,只得再次承认所有的事情:
“奴婢听闻环佩对县主极为重要,便想着万一环佩丢失县主着急,再由奴婢找到,县主定当另眼相看,说不定会重用奴婢,这才铤而走险。”
容时气不打一出来,已经想到了事情始末,
“县主察觉环佩丢失,大姐姐命人搜宫,你唯恐自己被发现,情急之下塞到宝清郡主身上,是吗!”
五公主惊讶了一声,“呀,你怎么还能随便塞给别人啊,扔在一旁不就好了。”
众人瞪了五公主一眼。
四公主看得出这其中的弯弯绕人,默默把五公主的嘴捂上。
嘉宁眼珠一转,登时痛心疾首,满目不忍,
“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犯下如此大错。”
容珩轻嗤一声:“栽赃诬陷,杀人性命,蒙蔽主上,险些让郡主蒙冤。”
嘉宁咬住牙齿,她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帮鸣栖出头,眼下只能装自己毫不知情。
但为保自己仁慈的名声,哀求:“殿下,归根结底是我御下不严,才会生出今日祸端,还连累了宝清郡主。”
“的确是你的问题。”容珩淡淡道。
嘉宁只觉得一抹阴寒扑天而来,激得她忘记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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