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她的决断不止于此...
有人发问:“若是意外,怎么当时不唤太医,不唤刑司?”
“这等事情,亦不光彩。”
容珩看似事不关己,倒是及时说:“所以才想着承天台高耸,不比宫禁,尽可毁尸灭迹。”
圣上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好好的一场除夕夜宴,竟然被二驸马惹出来的事情弄成这般!
容时早已经了然于胸,突然冲着圣上禀明:
“启禀圣上,近来行宫内,失踪了十余人,其中,有四五人皆出于二公主与大公主所在的院落之中。”
二驸马骤闻,惊地脸色大变,刚才的一切都未曾让他如此激动
断言:“绝无可能!”
“景和只是意外,其余人更不是我所为!”
容时堪堪起身,望着二附马狡辩,他俯身“圣上,儿臣领禁军在山崖下发现了被野兽啃食的尸骨,其中有人的腰牌在此。”
他轻轻挥手,宫人踱着小步子,将几枚带着流苏的宫牌放在了众人眼前。
圣上眯起了眼睛,是个要听下去的意思,“你接着说,都查到了什么。”
只听得容时继续道:“而那些尸骨缩在的位置上方,正是二驸马的院落。”
“岂有此理”
二驸马青筋崩起,怒火自胸腔蓬勃而起,连连回怼:
“睿王殿下不去抓真凶,怎能污蔑于我?”
“我还不至于淫性大发,逮住一个宫人便凌辱杀了。”
再愤怒,二驸马仍记着是在圣上面前,挥动袖子,执手:“这可是圣上的行宫,我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污蔑之罪,何患无辞?”
突然
堂上一道小小的声音响起来:“想要知道是否是他杀人倒也不难吧”
五公主的眼睛咕噜乱转,忽然提及:“呀,我记得宝清姐姐初来大周之时,也解了几个无主冤魂的案子,用的就是玄术。”
大公主听得只觉得可笑,看着鸣栖的目光更加不友善,根本就不信,
“小五,荒唐之言,怎么能相信。”
“是真的啊。”
五公主还想狡辩,在四公主的目光下悻悻退回。
大公主哼了声,“好好的年节,因得这个奴婢之言变成这般,贵嫔娘娘定要好生处置这个犯上作乱的奴婢!”
陈贵嫔沉默了一瞬。
“问灵...”
正殿内,一旁的嘉宁县主有了些兴趣,
“宝清郡主真的会?”
嘉宁县主目光忍不住射向了鸣栖,仿佛一把刀,想要将鸣栖的身体剖开,仔细看看是何构造,如何下刀才能解恨一般。
但年初宝清郡主的几次问灵都是有目共睹,郡主的确会一些岐黄卦术。
如此,圣上倒是想起来她。
“宝清你说呢?”
鸣栖见视线聚集,她刚欲说话。
霍岭按住鸣栖的手,目光汹汹地盯着她恐吓:“你决不能在凡人面前问灵。”
“往前你如何我不管,但我既在此,绝不允许超脱生死之事在凡人面前发生。”
鸣栖抿住了唇,弯了弯唇,将霍岭的手推开,皮笑肉不笑地说:“就这点戏码,还不需要问灵。”
霍岭一愣。
她的话音刚落,容时已然与她做好配合。
“无需宝清郡主问灵,证据自然有。”
要春雨今日出头,只是为了在圣上面前挑出一个机会。
一个让春雨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不然,若是秘密揭发二驸马的罪行,不过区区杀了几个宫中侍女,二公主定然不会为了侍女出头,即便是捅破天,捅到圣上面前。
为了皇家颜面,最多也就是责备驸马一二
而春雨等人,必然会被秘密抹杀。
鸣栖让春雨今日用下毒的方式,是置之死地于后生。
在众人面前公然闹大,才有活命的可能。
才有真正的公允可言
而这点小事,自然不需要鸣栖再说什么,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剩下的是鸣栖留给容时的机会。
只见容时起身,走到了二驸马面前,看着二驸马的目光何其冰冷迫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赫然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上刻“清祝”二字。
“这个你可认识?”
二驸马袖中的手顿时按住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有人熟知:“那是二驸马的表字,我记得驸马有个扳指,上面便有此家族刻印。”
容时弯了弯唇,“不错”
大驸马离得很近,左右一看,提出:“睿王殿下,这是从何处得来?”
容时将纸放在二公主桌案前,“自尸身的皮肤上所得!”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驸马的瞳孔猛地收缩:
什么?
容时从善如流,众人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睿王殿下,短短一年多的光景,已经与当初从漠北回来那个沉默寡言的皇子截然不同。
“你杀了人,扔下山崖,以为如此高摔下必然毁尸灭迹。”
“但这几具尸身里,的确大多被野兽分尸,但也并非无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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