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目光挪到周娜娜身上,问:“你哥也会被人下套?”
周娜娜闷了口酒,随后慢悠悠的说:“我哥揽了个工程,在建时,有个领导去视察,非要进楼里面看看,结果进去之后,被楼上掉下来的一个砖头砸晕了,幸亏戴着头盔,不然脑袋成烂西瓜了。”
“那人咋样了?”徐波追问。
周娜娜指了指盘子里的油焖虾,说:“给我扒个虾,我接着说。”
徐波夹起一个大虾送到她嘴边,“虾壳也能吃,补钙。”
“我又不是老年人,缺什么钙,我缺血。”周娜娜回了句。
徐福年立即插话:“娜娜,明天我再杀只鸡。”
周娜娜笑了下,看了眼徐福年摆摆手说:“叔,我逗徐波呢。”
说着,周娜娜拿过徐波手里的大虾,刚要往嘴里塞,又被徐波夺过去,把大虾塞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嘿嘿笑了笑:“我吃虾,你接着说。”
坐在旁边的马煜雯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有个伴侣,也不错哈。
周娜娜手偷偷伸到徐波腿底下,来了个猴子扯球,徐波脸上顿时略过一阵痛苦表情。
接着周娜娜继续说:“那个被砸晕的领导送到医院,命救活了,成了植物人,家属不依不饶,要求赔六百万,我哥那脾气,肯定不服,结果就打官司了。”
徐波问:“你哥没找宋局长吗?”
周娜娜摇头苦笑:“你以为人家宋局长是咱家养的驴啊,说拉出来溜溜人家就答应?”
接着她继续说:“植物人领导有个亲戚和宋局长挺熟,宋局长不想插手这个事,我哥又去找别人,结果那个人说给八十万摆平这事,当天晚上的酒局,我哥就喝多了,喝吐了血。”
徐福年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娜娜,你哥也不容易啊。”
“在城里打拼的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挣钱出人头地。”周娜娜说道。
此时王丽香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就对老伴说:“哎我想起一个事,今天我去小波他六叔家串门,他六叔儿子要结婚,要跟咱借一万块钱。”
“你答应了?”徐福年问。
“当然答应了啊,全村都知道咱家开厂子,我不答应,多丢份啊。”王丽香说。
徐福年吸了口气,刚要训斥老伴,周娜娜抢先对王丽香说:“婶,现在咱那个厂子刚开业不久,现在并不挣钱。”
王丽香一脸为难:“你瞧我都答应人家了。”
徐福年瞪了老伴一眼,一口闷酒灌进肚里。
周娜娜说:“婶,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借吧。”
接着她对徐波说:“哎徐波,你不是还有几万存款么?拿出来借给人家吧,顺便炫耀一下你家底。”
徐波明白她话里寓意,便对母亲说:“娘,别随便往外借钱,你开了这个头,以后村里人都往咱家跑,那你有多少钱往外送?”
王丽香看着所有人都不跟自己一伙,顿时泄了气,但心里有了火,抓起一个螃蟹一口咬下三条腿。
吃完晚饭,周娜娜洗了个澡就爬上炕拱进被窝,问起翠翠的状况。
徐波说:“她在一个工艺品厂干活,活不累,看着还不错。”
周娜娜嗯了一声,又叹口气说:“那丫头自从治好了病以后,跟我就疏远了,快成陌生人了。”
“不过,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
听了她的话,徐波没回话,心想,娜娜这样聪明,也猜不透翠翠的心啊。
想到这里,徐波庆幸那天晚上和翠翠在宾馆里时,没有和翠翠发生关系。
此时徐波感觉自己的手被周娜娜抓着放在她腰上,周娜娜说:“今晚我洗澡用的沐浴露,你试试滑溜不?”
那个年代,使用沐浴露洗澡还不普遍,大部分人还是用香皂。
徐波手顺势而下,周娜娜惊呼一声,随即眉头皱紧,拳头握紧。
………
第二天上午,水厂办公楼二楼,马煜雯正看着一份报纸,此时房门敲响,马煜雯刚抬头,房门被敞开,一个青年喘着气跑进来。
他跑到办公桌跟前,说:“马主管,给钱吧。”
“给什么钱?”马煜雯问他。
“昨晚半夜,和我一个宿舍的姓曹那小子,他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一些白色粉末,我问他干啥用,他不说。”青年说道。
他话说完,马煜雯心里惊了一下,思索几秒对青年说:“你继续监视他,放心,我答应给你钱,少不了你的。”
青年点头答应,转身走出了屋。
随后马煜雯立即去了隔壁周娜娜办公室,跟她讲了这个事。
周娜娜怕有人在水里下毒,要真是那样,事可就大了,他赶紧问货发出去了多少?
马煜雯说:“不多,只有几千瓶。”
周娜娜嗯了一声,立即吩咐把所有库存的瓶装水都封起来,取最近生产的一瓶,拿去检测室化验。
马煜雯见周娜娜紧张的神色,便说:“周姐,不会真有人在水里下毒吧?那样的话那个人不是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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