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遗弃之地的雪下得格外的久,不知是下了两月还是三月。
只记得茫茫风雪之中,不见了人的脚印,不知是他们走散了还是停下来休息了。
在茫茫雪地之中,一道萧索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不知他要前往何方,不知他欲往何处。
他就这样向前走着,不曾回过头看一眼自己走过的路,那被风雪覆盖的脚印仿佛抹去了自己的过往。
而在东荒帝国一处湖面上,海水冻结,凝成了冰。
在湖面上,竟然凝固着许多人形的冰雕,他们一脸不可置信,似乎遭遇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这些冰雕的目光齐齐的看向湖面的中心,一路上,竟有数百具之多。
而在湖面中心,一名男子怜惜的抚摸着身边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冰雕的主人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前多出了个血洞,凝固的鲜血,在这一片冰雪世界中显得格外的另类。
女子的目光和那些其他冰雕一样,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男子身上,一口散发着极致寒意的刀在悲鸣,胜雪之刀,狂刀之名,正是西门狂。
这时,原本寂静的冰雪湖面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响动,接着一道孤寂的身影缓缓踏步而来。
背刀身影依旧没有转身,仍在抚摸着身边的绝美冰雕。
“你来了,”淡淡的声音毫无任何情感,就像他背上的刀一样。
“你一直在等我,你似乎知道我一定会来。”孤寂的身影平静说道。
西门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取出了一坛酒,揭开酒封,猛烈喝了一口之后,扔给满脸胡茬的王凡。
王凡接过酒坛,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没有喝。”
这坛酒,正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一坛醉三千。
王凡仰头,猛烈灌了一口酒,将酒坛扔给西门狂。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西门狂接过酒坛,淡淡说道,说完仰头就喝,喝完又扔给王凡。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王凡喝了一口,将酒坛扔给西门狂。
“听闻你以一剑,冻杀了百万大军。”西门狂莫名说道。
“不及你的这处冰雪世界,你知道我来的目的。”王凡接过酒坛,却发现坛中之酒已经没了。
他将酒坛放在冰湖上,看着前方的西门狂。
“我知道,我知道迟早会面对你,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西门狂自嘲一笑。
“王凡,酒已尽,坛已空,王凡,一战吧,看看这些年,我们究竟有多大的差距。”西门狂身上,一股极致的寒意爆发。
他抽出背后的胜雪刀,刀身闪耀着冷冽的寒光。
王凡叹了口气,劫渊上手,道:“这千百万的性命,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劫渊起,初阳升空,茫茫冰湖之上,一轮初阳升起,瞬间光芒万丈。
西门狂刀一挥,无数寒冰化为利冰刀冲向初阳,极致的寒意,就算是大日也融化不了。
王凡身上,一股萧索的剑意袭出,吹散冰雪之水,浑厚的剑元冲击冰雪世界。
剑至强,冰至寒。
无边寒意将剑元冻结,不得存进。
冰湖上,温度骤然再降,足以瞬间将人冻为冰雪碎片。
王凡不言,劫渊剑转,手挽剑花,万剑齐发。
冰刀化为点点水滴落下,冰雪初融。
西门狂无悲无喜,唯有战斗,只有战斗。
一个不能说的故事,一个不愿说的故事。
冰雪消融,冰湖上的冰雕开始溃散,变为冰雪碎片,不染一丝尘埃。
万剑奔腾,势不可挡。
西门狂仰天长啸,胜雪刀悲鸣。一股绝强的寒意自他体内爆发。
“冰封,这一招,乃是我自创。”西门狂大喝。
极致的冰之力弥漫,冰雪降临,绝对零度,强悍至极。
王凡微微变色,这样的威能虽然没有超出王玄的力量,却已经不亚于圣技了。
古往今来,能领悟圣技之人,少之又少,能创造圣技之人更是凤毛麟角。
王凡不敢大意,剑起初阳,万剑相迎,刀剑即将相撞一刹那。
王凡却陡然色变。
西门狂竟然强行收回力量,自伤己身,而王凡的剑已经来不及收回。
“你!”王凡大惊,虽已经收力,劫渊却仍然穿胸而过。
“你为何要这样?”王凡收剑,极致的寒意将鲜血冻结,连同伤口瞬间变为冰雪。
“哈哈哈哈哈,王凡,我只能这样,唯有这样啊,王凡,我之事,与东荒无关,东荒之内,是我自己一人加入了魔天。”
西门狂悲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了不舍,也饱含了解脱。
他的身上,一股极致的冰雪之力爆发,瞬间冰封千里,他的身躯化为一座冰雕,最后他满脸不舍的看了一眼冰雕女子,他们的身躯破碎,彻底化为漫天冰雪。
胜雪刀悲鸣,无数刀意爆发,接着胜雪崩碎,主人既陨,刀又何必独活呢。
看着这极致的冰雪世界,无边寒意蔓延,王凡悲伤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不用问,不用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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