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慕容骁的寝殿内,一片狼藉。
价值不菲的青瓷花瓶碎了一地,织金帐幔被扯得七零八落。
他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
不管他刚才怎么尝试,平时很快就有反应的那处,依旧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想到昨夜廖侧妃讶异的目光,二皇子此刻就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嘲笑他!
伺候他的人,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隔着门询问:“殿下,可要进去收拾?”
"滚!都给我滚!"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抬脚又踹翻了不远处的香几。
外头的人,马上缩头缩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二皇子颤抖着手摸向下身,眼中布满血丝。
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不起来!
他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不可能这样的!
慕容骁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会不会是中毒了。
一定是,不然不会这样。
他坐不住了,立马喊人:“来人。”
等他穿戴整齐,正打算出门寻医的时候,二皇子妃吕氏,端着参汤来到了此处。
"殿下……"
听说二皇子发了好大的火,她身为妻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近来事多,您喝点参汤补补气……"
二皇子妃以为,她挑了一个非常日常的开头,却不知,这话正好踩在了二皇子的伤处。
"补什么气!"
慕容骁猛地抬头,眼中怒火更盛,"你是觉得我很虚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二皇子妃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后退一步,参汤洒了大半:"妾……妾只是关心殿下……"
“发生了什么事,您这是怎么了?”
"关心?"
慕容骁冷笑一声,“我看,你分明就是来看我的笑话吧?滚!立刻滚出去!”
二皇子此刻,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刺伤。
他的膝下,并无儿子,若是他从此废了,拿什么资格去争!
二皇子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暴跳如雷的丈夫,从她嫁给他这么久,二皇子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她眼中含泪,委屈不已:“殿下这些话,从何而来?”
“妾不过是关心您,莫非这样也有错吗?”
想到昨夜,他去了廖侧妃处,二皇子妃心中也升腾起了因嫉妒产生的愤怒。
“廖侧妃若是得罪了殿下,您便找她撒气,别来找妾!”
“闭嘴!”
慕容骁想到廖侧妃,就不由想到昨晚的耻辱。
“我没功夫和你说。”
说罢,不管二皇子妃脸色如何,直接甩袖离去。
-
慕容骁的别院中,暴怒的他,又将一位大夫踹出的房间。
屋里寂静无声,只剩下他一人,他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跌坐在梨花木扶手椅上。
他的手指深深掐入扶手,指节泛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成水珠,滴落在锦袍前襟。
"废物!全都是废物!"他嘶哑着嗓子咒骂,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太阳逐渐偏西,不知不觉,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与汗臭混合的气味。
不知道看了多少个颇有名气大夫,竟无一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战战兢兢地把脉、观舌、问诊,最终都只能支支吾吾的开些滋补的方子。
慕容骁颤抖着手摸向腰间玉带,又猛地停住。
他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才缓缓解开衣带。
锦袍滑落,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身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他身上的肌肤,是健康的白皙。
他低头看向,自己引以为傲的某处,尽管方才折腾了那么久,却依旧毫无反应,他的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不信,我不信……”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
他伸手去拽,去拉扯,可怕的是,无论他如何尝试,那里都像一截死木,毫无知觉。
"殿下……"
殿门外,传来心腹压低声音,战战兢兢的声音,“外头,还有一个大夫,您还看吗?”
慕容骁猛地扯过锦袍,将衣服整理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进来!"
这个大夫,年纪很大了,看起来近七旬,大夫这个行业,越老经验越是丰富,会不会,他的医术最为精湛呢?
大夫佝偻着背走进来,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慕容骁腕上。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铜漏滴答作响。
慕容骁死死盯着老大夫的脸,试图从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容上读出些端倪。
良久,老大夫收回手,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这位少爷,脉象平和稳健,并无异常。"
"放屁!"慕容骁猛地拍案而起,“若无异常,我怎会……怎会……”
他说不下去,脸上浮现出羞囧、愤怒、怨毒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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