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库县阪神竞马场内,五匹宝马在2400米跑道上疾驰,牠们高大威猛,肌肉紧实有力,身姿优美,毛发整齐而有光泽,在阳光下,深色皮肤之上宛如被水池反射出波纹,质感如丝绸般柔软。步伐矫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充满着力量,马蹄落地,激起地面阵阵尘土飞扬。
秒表显示的时间飞速跳跃,观众席上所有人紧绷着身体,环场一周,尽是千篇一律、欲望混杂期待的面孔,每个人都在进行一场豪赌,双手紧握既为缓解紧张,也似乎是在向上天祈祷。
在此种紧张氛围之下,也有人近乎冷眼旁观,沉默地看着场上的一切。
“哟,伏黑君,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吗?日本杯让你赚到了吗?”有人笑着搭肩问,“你买了几号?当时的三号和五号竟马都太猛了,真是两个矫健的家伙,不过三号超出第二名的五号仅仅一个马鼻位!”
年轻的男人手持竟票,比起场上满脸兴奋的赌徒,仅仅把赌马当作兴趣的他似乎要顺眼很多。
伏黑甚尔抱胸靠在赛场旁的墙壁上,这里绝不是什么观看的好位置,不仅没有座位,观赏位置还非常靠后,几乎要离开场馆一样。但他仍然目光定定,眼珠跟着场上宝马的速度而微微滚动,被搭话只是懒懒应了声。
“五号。”他眉宇间带着点郁闷,“输了,一干二净。”
那人同情地咂舌,“你那确实可惜,五号差点就赢了……我买的一号,明明是之前的冠军竟马,这次竟然只得了第四名。”
“我看一号早就该退役了,它的状况今年下滑得太严重了。”
甚尔这时候倒是看了他一眼,笑了声,“是嘛。”
他实在很有魅力,就那么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引发荷尔蒙的性感,态度明明是冷淡甚至爱答不理、幸灾乐祸的,但微微一挑眉微笑的时候,棱角锐利的英俊脸庞之上,那浓密的睫毛颤动,根根分明,眼睛带着股绮丽之感,表情跃动起来,带着一股难言的漂亮坏男人的味道,性吸引力实在是爆棚。
那人表情有些踟蹰,看了看对方健壮高大的身躯,从上看到下,眼神黏连着咽了咽口水。
好想约他,拜托,只要一个晚上……
口袋里电话响了,甚尔眉头一动,无视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普通尺寸的手机型号在他手里显得小小一个。
“这里是伏黑。”他直截了当地开口,“有话快说。”
“这里有个单子你接不接?”电话那头报出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价位,“三千万日元吗,定金二十万。”
“帮盘星教杀掉一个潜逃的诅咒师,相信我,盘星教的富商多得很,好好完成这一单之后,基本算是接上了盘星教的单,以后更是有得赚。”
“行。”他其实没有怎么听,懒散地抬头,举起手里的单子,薄薄的纸片遮住太阳,呈现透明的质感,略明亮的光线落在他嘴角的疤痕上。
深邃的墨绿眼睛盯着单子看了又看,“三号、嗯……把定金、照片发过来。”
“……”对面沉默了下,然后问,“你就不问一下任务目标的实力?”
甚尔说:“无所谓……”突然,他买定的三号赛马一只后腿趔趄了下,吃痛地嘶鸣,发狂一般地跳跃,将背上的骑师甩开,坚硬的蹄子毫不留情地踩下,竟然先于它之前的五号冲线。
他换了个姿势,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平静无波的懒散表情收敛起来,笑了,“好样的宝贝。”
电话对面刚想说什么,音节发到一半,却突然哑然不语,“……”
“我姓孔,孔时雨。”
“……之后我会联系你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甚尔眼睛里才算带着点真实的笑意,肩膀蹭着前面呆傻着的木头人一样的陌生人,插着衣兜,心情很不错地去兑换奖金去了。
被抛之身后的男人抚摸着胸膛内被紧紧吸引而狂猛乱跳的心脏,难耐地轻喘了口气。
……
也算大赚了一笔,甚尔拎着一堆能饱腹的淀粉类食品从回到小巷,他并不好享受,勉强算个朴素的实用主义者,那些五花八门的甜嘴小零食他从没有掏钱购买过,但今天他难得在商场促销的家庭装大桶糖果挑了一桶草莓味的,单独被他架在胳膊之间,粉色的卡通图案显得这个一向冷漠锋利的大男人也柔软起来了。
难得没有在天黑后才回来这里,甚尔在楼梯间竟然碰到了同一层的住户,一个丈夫去世但继承了丰厚遗产的年轻寡妇,很巧合的是,那个去世的丈夫竟然也姓伏黑。
脑海中除了闪过这个记忆点之外,甚尔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
她带着自己乖巧的女儿正要下楼,遇见甚尔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用手捋了捋脸颊一旁的发丝别到耳后,有些慌张地拉着女儿让路。
甚尔注意力仅仅落在女孩身上一瞬间,心想这女孩大概和家里的小鬼差不多年纪,但是却比那个不爱吃饭的孩子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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