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层薄纱般渐渐消散,仿佛电影或者幻灯片的最后一帧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虚幻和迷茫。我瞪大眼睛,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影像,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
我不甘心地眨了眨眼,希望这只是一场短暂的视觉错觉。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世界依然是那么陌生和空洞,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心跳急速加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远去。
为了让自己从这诡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刹那间,一阵刺痛袭来,让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但正是这股疼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将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舌尖的疼痛和心跳的节奏,意识逐渐回归。这时,我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
而那股恍然大悟的感觉,却如同一股清泉,在我的心头流淌,让我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那些被黑袍人所谓的“血液”侵蚀而形成的蜂窝状孔洞里,竟然还残留着一些极其诡异的暗紫色结晶。这些结晶在冷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蛇瞳一般的幽芒,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是浸透了尸油的破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而硫磺燃烧后产生的焦糊味,则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叶小孤左臂上汩汩渗出的鲜血,使得这股腥甜与呛辣的气味在鼻腔中瞬间炸裂开来。
这股强烈的气味刺激着我的胃袋,让它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我拼命地强忍着那股翻涌的酸水,生怕自己会当场呕吐出来。
最后,我终于无法忍受,急忙撕下了染血的衣襟,试图用它来掩盖这股难闻的气味。
粗糙的麻布剐蹭着虎口撕裂的伤口,暗红血珠顺着指缝渗进布料纹路。
我包扎的动作突然凝滞 —— 刚才黑袍人溃散时飞溅的液体,此刻竟在岩壁上腐蚀出蛛网状的裂纹,滋滋冒着白烟。
我盯着岩壁上逐渐扩大的孔洞,喉结滚动了两下:"叶小孤……"
我用沾着血的指尖点向墙角那滩还在蠕动的养尸虫,它们被火把燎过后分裂出的新个体,正拖着半透明的躯体向阴影处逃窜,"那些养尸虫遇火就分裂的特性,太像北派 ' 引火蛊 ' 的改良版了。这地下怎么会出现湘西巫蛊术?"
叶小孤擦拭长刀的动作一滞,刀锋在应急灯惨白的光晕下划出冷冽弧线。凝结的黏液裹着暗红色血痂,在刀刃上泛着诡异的油绿,像极了某种生物腐烂的内脏汁液。
他突然蹲下身,手指在青砖缝隙里勾出半截生锈的钢钉,金属与砖石摩擦的刺耳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不对劲。"
他喉结滚动着吐出三个字,掌心用力碾过青砖表面的暗纹。尸毒接触皮肤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几片指甲盖大小的墨色斑块剥落,露出底下崭新的凿痕,"你看这砖缝的切割面 ——" 青砖被他狠狠抛来,我慌忙接住,冰凉的触感中混着细密的砂砾。
边缘处呈整齐的锯齿状,每个切口间距精确到毫米,分明是工业级角磨机留下的痕迹。
我凑近用手电筒照射,砖面凹陷处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金属碎屑,在强光下泛着银灰色冷光。这哪里是什么古墓机关,分明是精心伪造的赝品。
我彻底被惊到了!
叶小孤突然用刀尖挑起墙角一团蛛网状的纤维,那些泛着荧光的丝线在气流中轻轻颤动:"这种耐高温的芳纶纤维,至少十年前才投入民用市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刀背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而且是带着全套现代设备。"
此刻,头顶的钟乳石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几缕灰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地面堆积成诡异的图腾形状。叶小孤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般盯着穹顶——那里不知何时多出几道蛛网似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原本从远处传来的锁链拖拽声毫无规律可言,但不知为何,突然间它变得异常规律起来,就像是某种经过精心设计的精密机械装置正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一样。
那声音一下一下地传来,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叩击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节奏而加快。
周围的空气异常潮湿,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
而在这潮湿的空气中,铁锈味和腐殖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愈发显得浓重刺鼻。那声音每靠近一分,我就觉得那股味道越发浓烈,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不断涌起,但我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洛阳铲。
可就在这一刻,我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叶小孤后颈那片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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