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控制阵盘掌控全局,故意放出漏洞让他们出去迎接谷静竹娘家来人——毕竟最后这里的后续扫尾工作还要他们来做。让他们去找法寺的法师——秀秀对那些恶念神魂和可以强化骨杖的法器很是想念。
所以,她一边等着收网,一边随意地与谷静竹聊着。
明人不用指点,响鼓不用重锤。
谷静竹不管之前如何被那一根脐带的道德绑架,在经历过这一系列事件后也认清并接受了现实。
此刻,她胸中升起强烈的不甘,她想问他为什么。
若是真厌烦了她,想和离,甚至想休了她,她都认,可为什么要弄死她,还要一次次地以如此残忍的丧心病狂的方式弄死她们的骨肉?
至于孩子,她是真的感觉很抱歉。直到这一刻,她仍旧愧疚地认为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如果自己再……一点,或许事情就……
秀秀意念一动,让纸人在谷静竹眼睛上抹了一下,一层阴属能量覆盖在她双眸。
当谷静竹再次睁开眼,她发现眼里的视界不一样了。
当视线落在房中一个角落的时候,她蓦地惊了一下。
只见两个没有任何化形的白惨惨的纸人,死死押着一个黝黑的婴孩。
那婴孩张着黑洞洞的嘴,眼睛里没有眼白,是整个漆黑的眼球,无比凶狠且怨毒地盯着她。原本在她耳中只是没有意义的鬼叫,此刻她也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没错,她听到那个阴灵对她最深的怨恨和最恶毒的诅咒: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既然你没本事保护我,为什么还要怀我。”
“你真是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快去死啊。”
“本来我现在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你让我没了这次机会,就会被再次打回无间地狱中。”
“啊,放开我,我要这个女人死。”
——谷静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么小小的婴灵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但她就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听到了。
她早已泪流满面,不可置信,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的。妈妈是真的很期待很期待你的到来……”
“妈妈也不想这样的,妈妈承认是没有预料到也没安排好这一切,是……”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么为什么还不去死。”
“三次,我三次的投生机会都被你毁了。”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你要是真觉得愧疚你就应该去死,去死——”
阴灵还在啸叫谩骂。
强烈的怨煞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气温变得更低,凭空掀起阵阵阴风,让本就命悬一线的谷静竹差点就真的嘎了。
啪——啪——
就在这时,随着啪啪的两声耳刮子响起,阴风乍停,气温都回升了不少。紧紧缠绕在谷静竹身上的死气也消散了许多,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剪刀,正对着心口地方——刚刚,她竟然真的在对方的责骂中,差点自行了断了。
莫名,她不由得一阵后怕。
这个婴孩,真的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吗?她心疼它,它却处心积虑想弄死她?
呵——
另一边,一直在外面通过纸人吃瓜的秀秀,见屋子里的情况僵持不下,忍不住亲自下场,啪啪就给了那阴灵两巴掌。
直接把婴灵的脑袋都打小了一圈。
“丫的,你个玩意儿必须要通过人家的身体才能来到这个世界,人家需要承受十个月的痛苦,还有难产的风险,你这厮倒好,非但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却因为别人的陷害而把所有怨恨撒在母体身上。说白了,人家根本就没欠你的,你哪来的脸去责难人家,甚至还让人家去死?”
“刚刚留着你就是让她看清你这厮的真面目,啧,就你这自私阴狠又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玩意儿也配当人家的孩子?她为了顺利生产,早已经安排好服侍的丫鬟婆子,也请了几个产婆准备着,可以说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力的极限。但偏偏架不住你儒慕的父亲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从中搞破坏啊。暗中下药,提前生产,支开了丫鬟婆子,也对那几个产婆谎称时间没到,更是利用家主的权利控制的院中所有人和所有消息。甚至是你几次的小命,都是他授意别人动手弄死的……”
“你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那人对你做的事,你明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你却只能揪着与你有着脐带相连的母体不放。说白了,你就是吃准了人家对你是真正的爱,是真的舍不得伤害你。但凡换成那个人,你非常清楚,你一旦作妖,他立马就会找法师把你给超度了。”
“你丫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秀秀不耐烦地痛斥几句,意念一动,直接伸手粗暴地伸进阴灵的身体,猛地抓出一个小小的跳动的小圆球。
然后往空中一抛,一个画面凭空呈现。
在一片雾气缭绕中,把阴灵三次死亡的前后因果全部展现了出来。
秀秀鄙夷地说:“瞧,其实你记忆里什么都有……”
阴灵身上的怨恨愈加强烈,不甘又痛苦地说道:“可,可我只和她有连接啊,我只能……找她。而且……而且父为子纲,我……冠以他的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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