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沉吟:“杀人,是下下策。三江王还没有回信呢,说不定你父亲会严词拒绝。”
李师师翻着白眼:“他如果只是我父亲,那我不担心,可他还是三江王……烦死了……”
徐骄也烦:“我再想办法……”说完就想离开——
李师师抓住他手臂:“我烦的睡不着,你陪我——”
徐骄感慨一声:“还好,我伤的不重。”正准备钻入房间,忽听头顶风声,分明是高手夜行。眉头一皱,飞身上了房顶。
李师师伸脑袋出来,哪还看得见徐骄。骂道:“用到的时候,总是靠不住……”
帝都这个地方,有流氓无贼寇,更不会有什么宵小之徒。江湖势力有西城五爷约束,不靠杀人放火谋生。所以夜行高手,徐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夭夭的人。
自三江源到帝都,夭夭费尽心思,盗宝石戒指,就是要联系杀谍两门。有杀门的高手,加上谍门的消息,她能干出什么事来,还真是不好说。
但一定是场血战,不然也不会聚集这么多大宗师高手。风盗,百里诸侯,仇老,还有杀门之主杀南天……
哪一个,都是霸绝一方的人物。聚集帝都,难道只为了救花卿,或者只是她手中的天都玉录?
风盗那番说辞,有一点是经不住推敲的。如果天都玉录真的存在,山主怕是第一个就忍不住吧。他们虽然都是圣人境,此生突破真人境都未可知。但天都玉录,可是顿悟道生的地方,谁能忍得住?自己想到,都想看一眼是什么东东。
而且温有良说的明白,山主让他来帝都的用意,是查明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的真相,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风盗既然能告诉自己天都玉录的事,说明这本不是什么绝密,那山主顺嘴说一句,也是情理中的。
她总觉得夭夭这些人,目的并不单纯。
夜色如墨,徐骄只看到一个黑影在前方穿梭。
这是个高手,看他纵跳之间,身形飘逸,如夜莺飞翔,至少是个宗师。奇怪的是,这人隐在树梢,不停的对京兆府张望。
徐骄本来只是好奇而已,眼下却想弄清楚他是谁,是哪方的人。如果是夭夭的人,没必要来京兆府刺探。
徐骄隐着身子,屏住呼吸,收敛心神,生怕自己盯着那高手看,会让对方有所感应。
过了片刻,那人忽然飞身向东。
春意园,这个时间,虽已没了热闹,却依旧灯火阑珊。
徐骄只见那人落在一处房顶,随即跃下,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一个房间。
徐骄飞身过去,轻轻飘落房顶。刚想把耳朵贴在瓦片上,尝试是否能听得到房内谈话。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轰隆一声,房顶顿时陷落,徐骄毫无防备,身子跟着下沉。
手握残霞,舞出一片残影,以免落下时被人围攻。
但徐骄落下那一刻,就已察觉,房内虽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但全是死人。
徐骄疑惑,他分明看那人进了房间的……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两边各摆放十张小桌,每张桌子上,都趴着一个人。
徐骄心头一惊:二十人,这么巧?
小山查到那些隐在暗中的天涯海高手,也是二十人。徐骄一一试过,每一个都死的透透的,但尸体还有温度,显然是刚死不久。那刚才进入房间的那个呢,如果他不是死者之一,那就是凶手。
徐骄头皮发麻,如果那人是凶手,也太恐怖了些。右手握住残霞剑柄,残霞剑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因为突如其来的危险,而发出警告……
门口忽然传来两下脚步声,虽然轻微,可徐骄还是听得出来。
这是高手自半空落下时的声音。
徐骄准备拔剑——
门忽地推开,露出一双明亮美丽的眼睛。徐骄一怔,他看到的不是神秘高手,而是纳兰雪。
“你怎么在这里?”纳兰雪问,随即看清房内的情形,神色骤变:“你干的?”
徐骄愕然:“我说不是,你会信么?”他现在有些怀疑,那神秘高手是故意引他过来栽赃嫁祸。
纳兰雪点头:“我应该信,因为你没有这个本事。这二十人中,有四位是破境多年的宗师。可你身上带伤,孤身在此,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我说是有人故意引我来的,你信么?”
纳兰雪点头:“我信!”
有些人,信任是没有理由的。两人忽然沉默,这种心有灵犀,无需多言的感觉,胜过他与夭夭之间的夺情蛊。
忽然想到与纳兰雪之间的荒唐,徐骄略有些尴尬,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不用这么看我。”纳兰雪说:“信你,不是因你是个值得可信的人,而是因为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或者什么样的女人,一旦无比亲密过之后,即便是之前完全陌生,也难免会有些奇妙的感觉。
徐骄可没有那么自大,没想过一次激情,就有本事让纳兰雪性取向正常。
“我确实是被人引来的。”徐骄把事情来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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