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峨山医院,重症监护室。
全贤俊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绷带,双腿打着厚重的石膏,脸上插着呼吸管。
医生站在床边,对旁边的警察说道:“病人伤势严重,双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肺部挫伤,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警察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车祸现场没有刹车痕迹,肇事货车司机逃逸,监控拍到了车牌,但车主是空壳公司,查不到人。”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父母当场死亡,尸体已经送去太平间了。”
警察合上本子:“等他醒了,我们再过来做笔录。”
医生和警察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全贤俊一个人。
他艰难地睁开眼,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爸……妈……”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血迹,滴在白色的枕头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之后,全贤俊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惊恐地想要挣扎,但全身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而这个男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是我下手太轻了,没有成功完成部长交待的任务,我很惭愧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全贤俊浑身发抖。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全贤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男人闻言,则是缓缓俯身,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什么人你都敢动,什么人你都敢帮,你知不知道,全至娴是我背后老板的女人,你个小瘪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处心积虑对她下手,上次饶了你们一条狗命,你们不仅不知道珍惜,反而继续作死,落到如今的下场,这是你们自找的,明白么?”
听到男人的这番话。
全贤俊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颤抖,眼泪疯狂涌出,几乎快要吓尿。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找全至娴的的麻烦了,求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不……不要杀我……”
男人闻言,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野狗:“你说不敢就不敢了?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以为你们三个上次见的那伙神秘人的事我不知道?”
“你们想替那人做事,给他当狗,就得要有被当成野狗打死的觉悟。”
“现在,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全贤俊听到这话,害怕的浑身剧烈颤抖,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疯狂说道:“大哥,爸爸,爷爷!别杀我,只要您放了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踏进首尔半步!我可以配合您发视频澄清,我可以坦白一切,然后去求全至娴的原谅!”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求求你……放过我……呜呜呜……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见他鼻涕眼泪直流,声泪俱下的求饶道歉,
男人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整理了下西装。
“罢了,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算了。”
“记住,你父母是‘意外’死的,和你没关系,和全至娴更没关系。”
“不管对谁都要这么说……”
“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有丝毫忤逆,嘿嘿……”
他阴冷一笑,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全贤俊终于崩溃地大哭出声来,浑身都被冷汗给湿透了,纯粹是被吓的。
————
江南区,某豪华别苑内。
金石宇和朴官洙正坐在包厢里,脸色阴沉。
“全勇哲一家出车祸了?”朴官洙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金石宇眯起眼睛:“李承焕那小子,下手真快。”
张明勋站在一旁,额头渗出冷汗:“两位议员,现在怎么办?全勇哲死了,我们的计划……”
“废物!”朴官洙怒骂,“连一家三口都看不住!”
张明勋当即吓的当场跪下,对着朴官洙连连道歉求饶:“对不起,朴议员,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疏于职守,全勇哲一家就不会……”
金石宇抬手制止了他,冷冷道:“李承焕既然敢动手,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是我们指使的。”
朴官洙冷哼:“那又怎样?他敢对我们动手?”
金石宇冷笑:“他当然不敢明着来,但你别忘了,他手段阴险着呢。”
“既然他识破我们的的计划,那就直接摊牌,我们先下手为强,把全贤俊控制起来,让他变成疯狗去攀咬,就算搞不死李承焕,也能恶心死他。”
“另外,对LCH公司的施压要加快进程,最好是今晚就让他们公司的社长把全至娴亲自送到我们房间来。”
“我要当着李承焕的面,玩弄他的女人!”
…………
夜晚,全贤俊躺在病床上,浑身冷汗涔涔。
之前那个黑衣男人的威胁还回荡在耳边,他颤抖着抬起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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