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究竟去哪儿了?她最敬重的老师张老师,她从来没和他联系过。
最欣赏她的领导李局长,她也从来没有和她联系过。
她为什么要切断和这里的一切联系?
振飞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李局长的办公室。
沈师傅在楼下,看到王书记下楼,忙迎了上去,“王书记,您这几天辛苦了,您晚上去哪里,我送您!”
一闲下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他没有一丝的饥饿感,也不想去吃东西。
可他该去哪里呢?他也不知道。
“沈师傅,你把我送到县高校门口的位置,我去附近有点事情。”
到了县高附近,振飞下了车。
看着沈师傅开着车远去,他下意识的又来到了除夕曾经租住的那个小屋。
二楼一片黑暗,一楼的灯光亮着。
他敲开了一楼房东家的门。
房东大姐后来才知道,这个奇怪的只租房子却从来不住的年轻人,竟然是县委副书记,那个明星书记、修路书记。
她还是从电视上看到了他!
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次见面,房东诚惶诚恐道:“王书记,恕我眼拙,一直不知道,不知道您就是我们的王书记,我们汝山的王书记,
您看,这房子您也不住,您不用经常过来交房租了。”
振飞很怕被房东识破身份,可既然知道了,他只好坦然道:“大姐,我是因为这段忙,一直没来过来,这房子,我还是要继续租下去的。”
还租呀?
房东吃惊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书记,他怎么这么奇怪?
听说县里的领导都有自己的大房子,挂职过来的,临时没有房子的,都住在县委招待所。
那里的条件肯定比这二层楼上的小单间条件好多了,这个王书记怎么这么奇怪,平时不来住,还非要留着楼上的房间,留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两个房间。
可这事她也不方便问,她忙道:“王书记,那多不好意思,你不经常来住,还交着房租,要不这样吧,我把租金给您降降。”
“大姐,不用客气,房租该多少我就交你多少,对了,我今天来,想问你个事情,这个二楼的除夕,她的房子现在还在租吗?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哦,她的房子一直在租,现在是一个叫李俊超的在住,这几天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也没有回来。”
“这个除夕也很是奇怪,她有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联系了,她房子的租金一直是那个叫李俊超了在交。”
振飞失望的告别了房东大姐,游荡在这汝山的大街上。
她竟然也从来没有跟这个房东大姐联系过。
这个除夕,难道真的人间消失了,不和身边的任何人联系吗?
她明明和李俊超领了结婚证,可俩人好像从未在一起过,这个李俊超天天住在除夕的小屋里,她不是也没回来过吗?
这哪像正常的夫妻?
疑点越来越多!
振飞也就不相信了,明天一定要再去趟小年庄,问问他的父母,问问刘老师。
况且张老师如今还在小年庄,他明天还要回到小年庄,和张老师商量一下关于新闻报道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振飞又开着车马不停蹄的赶到小年庄。
刘老师对在小年庄几乎经常能见到振飞,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年轻人,和他一样快把这里当成家了。
一大早上看到他,道:“振飞,张老师昨天晚上被年支书安排在了学校你的住处,他刚才还在念叨,你今天会不会过来,话音未落,你都来了。”
振飞上前,一把拉着刘老师,“刘老师,你告诉我,这一年多,除夕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她有没有和他她爸妈、她太奶奶和奶奶联系过?”
振飞一张口,问的竟然是除夕,刘老师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有什么资格问除夕?你们的事,既然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刘老师,我真的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她,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还好意思张口问我她的消息?是你逼走了除夕,这个丫头,自从走了之后,一次都没跟我联系过,好像忘了我这个住在她家的老师,也一次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你都不知道她太奶奶望眼欲穿的等着重孙女,这个丫头,也真是心狠,一次都没往家打过电话,哎,我的这个得意门生,我也想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呀?”
果真,这个丫头和家里的所有人也断了联系。
如今,要想知道孩子的秘密,他还真的再次去趟李家。
可有了上次吃闭门羹的教训,振飞再也不敢单独去敲李家的门了。
他找到年支书,以看望孩子为由,让年支书一定要陪着他再去趟李家。
王书记河边救孩子的事,全村人后来都知道了,年支书当然也知道了。
他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这个李婶对救了他孙子的王书记,一个谢字都没有,人家上门,还把人家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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