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岳川见秦芳当众揭了他们的老底,顿时恼羞成怒,“自古以来都是长子长媳负责侍奉父母,这不只是我们家如此,其他人也一样,你们敢质疑爸妈的安排,就是不忠不孝。”
大姑和二姑也马上声援朗岳川,“二哥说得没错,你们又没有本事,在家赡养爸妈天经地义,何况我们在外面赚了钱也不是不给你们用,你们何至于如此怀恨在心?说白了就是你们小心眼。”
秦芳马上反驳,“你们赚钱了给我们用?我就想问一下,我们当时生活有哪一分钱是你们给的?”
“虽然没有直接给你们钱,但我们给爸妈的钱,不也相当于给你们了吗?爸妈何时有亏待过你们?”
二姑理直气壮地说道。
然而朗大原两口子这时脸色却变得更加心虚难看了。
“你们给爸妈的钱相当于给我们?笑话。”
秦芳气得满脸通红,“你们倒是问问当初我和大川赡养爸妈的时候,爸妈有没有出过一分钱?当时用于日常开销的钱,哪一分不是我们两口子用血汗挣来的?我清楚记得有一次给云卿交完学费后,家里几乎一分钱都没了,为了能让爸妈吃上肉,大川去河里捕鱼,连续守了两天才捕到几斤鱼,但他自己却因为受了风寒,连续病了两个星期。讽刺的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爸妈原来早已攒了十几万的积蓄,却从来没有主动拿出钱来改善家里的生活,哪怕是千八百都没有。”
秦芳讲述起往事,都不禁感到无比委屈,眼泪禁不住地不断流淌。
听到这里,周围宾客一改之前对朗明川一家的批评,都站到了他们这边,对朗大原和朗岳川等人发起了指责。
“真没想到朗大爷他们家竟会这么偏心,真是太过分了。”
“秦芳嫂子的话听得我一肚子气,朗大爷他们压根就没把大川哥一家当家人嘛,大川哥和秦芳嫂子就像是他们的佣人。”
“也就是大川和他媳妇心地善良才能忍受这么久,要换做我,早就把这个家闹翻天了。”
“刚才我也说了大川叔一家心眼小,心肠坏,可听了芳婶的话,我都觉得他们离家出走太晚了,这样糟糕的家早就应该离开。”
“同样都是朗家儿郎,大原两口子怎么就舍得如此偏心?明川会对他们有这么深的怨言是必然的。”
“在我看来,大川哥一家还是太善良了点,如果换做是我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我早就跟这样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
原本由受到支持,转变为现在的被众宾客质疑和声讨,即便是一向头脑灵光,巧言善辩的朗岳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因为秦芳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任何夸张或不实的成分。
朗大原见自己在众亲友心中的声誉急转直下,恼羞成怒地指责起朗明川和秦芳,“大川,你们两口子到底想怎么样?今天是我八十大寿,你们就非得让这个家鸡飞狗跳,让我颜面无光才甘心是吗?”
朗明川马上反驳,“是我们要故意提起旧事吗?明明是你们当众指责我们一家三口小心眼、心肠硬,是我们导致的家庭不和。既然你们非要给我们甩锅,那秦芳把你们做过的事说出来,让大家自行判断,这没有任何问题吧?”
奶奶尖着嗓子喊了一句,“既然你们一家三口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怨言,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我和你爸盼望你们回来是想实现家庭团圆,早知道你们回来会让老朗家蒙羞,你们还不如不要回来。”
朗明川看向她,无比失望地说道:“妈,老实跟你说吧,自从我得了脑瘤,在医院等着钱救命,却从云卿那里得知你们一毛不拔之后,我在心里就已经是对这个家彻底死心了,也已经做好了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因为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绝情到这种地步,我可是你们的亲儿子和亲大哥啊,你们却能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死。”
这个指控实在是太严重,朗大原不敢担下,连忙打断了朗明川,“大川,我们作为父母的又怎么可能不顾你死活呢?当时云卿来找到我们时,我们的钱确实是借给了你弟和修绩,手头只剩两三万生活费,我们说过要给云卿的,只是他当时很激动,不愿意收。”
朗云卿冷笑一声,“爷爷,当时我爸急需五十万手术费,你说想尽办法、掏光家底就只能给我拿三万,然而借给朗修绩做投资的就十多万了,你还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啊。”
“我……”
朗大原又是一阵哑口无言。
大姑高声指责朗云卿,“云卿,他是你爷爷,有你这样跟爷爷说话的吗?”
“当他无视我爸死活的时候,我就没把他当爷爷了。”
朗云卿厉声回应。
二姑也用很不善的语气质问,“那我还是那个问题,既然你们都不认这个家,不认我们是亲人了,今天还回来干什么?只是想让这么多亲朋感受你们的委屈,让你爷爷奶奶被人指责,让你们体会到报复的快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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