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祝衔有些脸盲吗?
林泊舔了下唇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不一样啊。”祝衔轻笑一声,摊开手耸耸肩,“你是这一堆木偶里唯一一个长得和他们不一样的,和你本人有些差距,但是还是不一样。”
“是你认出了我,林泊,不是我先认出你的。”
“我很久没下过副本,隐退了很久,游戏大厅里认识我的玩家也没几个。现在在副本里并且认识我的玩家,稍微一思索就能想到是你啊。”
所以实际上祝衔也只是猜测是他,是从后面更多的相处认出来,他就是他的。
林泊却因为他的话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或许并不是祝衔脸盲,而是如今的他是个木偶,其他木偶是他的同类,他自然能分出是同类的不同。
可祝衔的视角是人类,在他眼中,也就根本看不出木偶们的区别。
林泊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那个木工屋里为什么有血其实不太重要。”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的关节处有很明显的机关灵活,在祝衔面前攥了攥拳头,“我们变成了木偶,但是一旦受伤,流出来的血依然会是人血。我们的身体如果崩裂了,那我们也就死了。”
“那滴血只能说明,甜甜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虐杀木偶,而那个屋子可能就是她的主要行刑场。”
祝衔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那是不是你们这些木偶一直都是固定的那几位,有一位死掉,就会有另外一个新的顶上来?”
“今天的那个鲁布布就是吧?”
林泊应了一声,“上一位探险家,也就是鲁布布是被绑在风筝上放飞了,也就是那天晚上,另外几个木偶出逃,甜甜就杀了——”
他说到一半话突然卡住,祝衔望过去,就看见林泊双眼瞪大,唇瓣微张,盯着虚空中某一处突然停了下来。
嗯?
林泊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如果说甜甜是每天杀一个木偶的话,怎么可能在那一个晚上又杀了四个呢?!
她白天放飞了鲁布布,那个鲁布布想来是已经死了,否则不可能有新的鲁布布顶替上来。
首先就不可能在那天晚上又杀了另外四个木偶。
其次,到今天甜甜都没有再去到木偶小屋挑选新的幸运儿,反而昨天还从那里面抱出来了一个鲁布布。
那是不是有说明那几位木偶只是被她带走了,还并没有死呢?
可是不对,绅士先生是亲眼看着他们死的,他和爱丽丝都是侥幸活下来的,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说谎,也没必要在这个点说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一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是绅士先生,可是想到绅士先生,林泊又头疼了。
他总感觉这个绅士先生有些不对,和以前那个差距太远,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确定是不是那晚经历的过于刺激,让他变化那么大。
见林泊皱起眉头,祝衔微微挑起眉头,“怎么了?”
“命苦而已。”林泊瘪了瘪唇,“脑袋疼。”
他真的很想赶快完成任务,找到【阎典】,然后一把速通副本。
可玩家大厅和副本一样难熬,简直大哥不说二哥,一只苍蝇不骂另一只苍蝇的程度。
“先别想了。”
祝衔从衣兜里拿出一大团被裹成了一团的衣服,一件一件平铺在床上。
“不是想换衣服吗?你换吧。你需要洗澡洗头吗?还是不能碰水?”
林泊看了眼衣服,又看看自己皮肤,有些犹豫的想了两秒才迟疑道:“应该不能碰水吧?不过拿湿毛巾擦擦应该没事。”
“那我给你打水去。”
祝衔看了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倒扣着的杯子,“要我帮你擦吗?是在这里还是去洗手间?我需要回避一下不?”
林泊:“……”
“我自己来就好!”
……
简单的擦拭一下,换上一套新衣服确实要舒服不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林泊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感觉空气中那股属于祝衔的香味都淡了不少。
好像他自己也跟着香了起来。
林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他穿的是一套白衬衫,有点像是科学家木偶的那同款,还有单独的白大褂但是他没穿。
总感觉穿上这衣服后,人都要成知识分子了。
林泊扯了扯衣领,走向祝衔。
祝衔听到动静已经转过了头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后道:“好像还不错,看着挺合身的。”
“嗯哼。”
林泊摊开手,让祝衔把他抱到桌上来,抹了把自己的头发,抬起头道:“这里应该有吹风机吧?我顺道洗了个头,用毛巾擦没擦干。”
“有吧,我去找找。”他站起身往衣柜走过去,是真的去找吹风机了。
林泊拍拍自己的脸,往旁边扫了眼,不偏不巧,正对着他的位置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他随意的瞥了眼,可就是这一下,却让他整个人的身形蓦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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