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了那仙丹,我也可以像你一样,重返青春,重振雄风,到时候,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振南,我……”
“难道你不愿意?难道那小子能比我年轻时厉害?”
说到此处,他心里又是愤恨,还没等成彩玉答话,霍地站了起来,捉着成彩玉的头发,往后猛拽,怒喝道:“贱人,你到底和他睡了没有?!”
“我、我……”
林振南“呸”地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平复了心中激愤,又退回到木椅上坐下,冷声道:
“成彩玉,如果你肯为我求来返老还童丹,或者告诉我变年轻的方法,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你想去做你的贱婢,我也绝不会阻拦……”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经书和一叠抄纸放在桌上敲了敲,沉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念旧情的人,这本阴华经应该是你从他们那里盗来,想要抄录一份,留给林大林二修炼的,对不对?!”
成彩玉点了点头,道:“不……错……”
林振南继续道:“自从两年多前,林大林二目睹那叶浅雪与三眼妖狼斗法,展露一身仙术后,便自惭形愧,意气十分消沉,一直外出寻仙问道,我知道你怜惜他们两个,才会冒险偷来这部阴华经……
“说不定你最初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不得不委屈自己……”
成彩玉心中忍不住争辩道:“不,和主人一起,我一点也不委屈。”但这句话,她怎敢说出口。
只听林振南继续道:“如果你肯帮我,我就让你们母子相认,不不不,你做出这等事情,肯定是不能再做他们的娘亲了——你也不想他们有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当娘亲吧……我答应你,可以让你以另一种身份接近他们、关心他们……”
成彩玉道:“你……什么意思?”
林振南道:“真正的成彩玉已经死了,而你只不过是和她长得相似的一个远房亲戚……”
成彩玉道:“可是……我……并没有死……”
林振南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仿佛做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道:“我说你死了就死了……”
说着,又喃喃自语道:“说起来,多得那个狗杂种没有将和你通奸的事泄露,不然,我再怎么做也瞒不住他们,他们这一辈子也就算被你毁了……”
原来自从林大林二醒来之后,便已数次问起,为何不见娘亲露面。
林振南托辞成彩玉在佛祖面前,许下信诺,要禁足斋戒,诵念佛经一万遍,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如今两人虽然归来,佛经却还没念完,也不便打扰,待她祈福完毕,再与相见,亦不为晚。
林振南在林大林二两人心中一向刚正严厉,说一无二,两兄弟听闻此言,自无怀疑。
加上他们原本就因叶浅雪一事,颇受打击,醒来之后,见到谢秋艳、白悠悠这般天仙似的人物,有心攀谈,却热脸贴冷屁股,被漠然无视。
这两兄弟一生心高气傲,自诩天才,不料在真正的天骄面前,连粪土都不如,心里之落差、郁闷可想而知。
回来这几日也就一直借酒消愁,无心他顾。
而林振南情知纸包不住火,便乔装打扮,下山到镇里的花柳巷子,找了一个与成彩玉面容身段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将之狠心杀死,趁着夜雨,将尸体背回山上,打算来一出桃代李僵、瞒天过海。
只待对外宣称成彩玉急病猝死,以彼相代,埋葬入土即可,这也是他为什么说“真正的成彩玉已死”的原因。
而成彩玉之所以出现这里,原因也简单。
她得到韩秋的应允,回来多看几人一眼,以作最后的诀别,却看到了林大林二两人,意气颓丧,喝得酩酊大醉,大吐寻仙无门,不得修仙之道,被叶浅雪、谢秋艳等人看不起的苦水……
毕竟是自家儿子,看到两人如此模样,怎能不心痛,蓦地想到怀里不正有主人给她的阴华经吗,当即计上心头,便想抄录一份,留给两人,算是对两人的些许补偿。
于是便取了笔墨,回到房中抄录起来,抄着抄着,忽然却变得十分不对劲。
她不知阴华经前面那开章释义的总纲部分,大可随意抄录,但那记述修炼之法的精华部分,却被下了禁制,禁绝抄录、拓印之类的。
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想要抄录下来时,脑子却一片空白,无从下笔,再看原本,又觉得并无异样,如是者三,忽然一阵头痛欲裂、天旋地转,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而这一切恰巧被偷偷背着尸体回来,准备将之放在她房中的林振南遇上。
他看着眼前这和妻子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子,心中之震撼、惶恐,自难以诉诸笔端,慌乱之下,扒开她的衣裳一看,见到大腿根部那熟悉的胎记,这才肯定,这就是那给了自己无限屈辱的妻子无疑。
他看着书桌上的阴华经和那抄录的纸墨,一番连猜带蒙,才隐约想到前因后果,暗忖道:“看来你还算有几分良心,不过,就算这样也如何,你给我林家带来的屈辱,永远也无法洗清!林大林二绝对不会还认你为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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