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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握刀的玄甲军,那手劲儿哪里是黄万昌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能扛得住的?
别说这一巴掌打得黄万昌的牙齿松动,嘴角出血了; 黄万昌他这会子还觉得自己个儿天旋地转的,好似耳朵都被打聋了一只!
“黄万昌!”
李十月看着虽然嘴角流血眼神却仍旧怨毒的黄万昌,再次笑着和他一字一句道:“本官乃是五品宁远将军李十月!
奉镇北王之命来建安彻查倭寇登陆一事!
本官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与倭寇勾结一事,本官可酌情放你的家人一马。
毕竟,这几岁大的娃娃跟着你一块儿死,着实是有些可惜了的。”
李十月看向了黄万昌的身后,有一个妇人怀中抱着一约莫能有两岁大的小娃娃。
就是不知这娃娃是黄万昌的孩子还是他的孙辈了。
“不过,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
那就别怪本将军冷血无情了!”
李十月的眼神过于明显,黄万昌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李十月这是在看他最小的那个儿子。
不过,刀锋没有落于脖颈之前,谁又会真的觉得李十月说得是真话呢?
李十月的名声,他黄万昌在建安确实是耳闻过。
他知道李十月能以女子之身得两代镇北王夸赞,那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对于李十月的事迹,黄万昌又没有详细了解过。
毕竟他一个建安刺史,何须去管金州的将军?
更何况李十月还是一个女将军,他黄万昌哪怕就是到了这会子,可心里眼里就还是仍旧没有把李十月放在眼里的。
黄万昌他知道,他只要在镇北王来巡边时给糊弄好了; 每年往上交够了赋税; 再拿捏住了当地驻军; 那么,他黄万昌就是这建安州的皇帝!
所以,黄万昌他这会子就忍着疼,顶着已经肿了起来的脸颊,梗着脖子对着李十月,一脸大义凛然的冤屈模样高喊道:“李将军莫要血口喷人!
本官身为建安刺史,如何会勾结倭寇?
本官乃是朝廷亲封的正五品,哪怕李将军你是替王爷做事,可也没资格审问本官!
我要见王爷!
我要......”
李十月看着这般诡言狡辩的黄万昌,她就直接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
“打断他的一条腿。”
李十月说了这话后,就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
黑子对着之前甩了黄万昌一耳光的兵士看了一眼,那兵士会意的再次走出来,冲着黄万昌走过去。
在黄万昌惊恐的目光之下,兵士抬脚对着黄万昌的膝盖就是狠狠下脚!
“咔嚓”一声之后,就是黄万昌高喊出了似是过年杀年猪的嘶吼来。
黄万昌的一条腿断了,被活生生的踩断的。
伴着黄万昌叫疼的动静,一个玄甲军从门口走了进来,“将军!”
他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小木匣:“这是在黄万昌的书房暗格中搜出来的。
内里有一本账册,记录了他与倭寇交易的明细。
其中,还有几封他与倭寇那边儿的往来书信。”
跪在地上的黄万昌这时候都顾不得断腿的疼痛了,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去看那兵士手里的小木匣!
竟真是他藏起来的那个木匣!
他不敢相信,这不可能!
他藏得那般仔细,怎会这么快就被人找了出来?
这就要感谢孙小六了。
作为李十月派出的先遣队,孙小六他们可是在这刺史府里暗地里盯梢了许久,差不多日日都是穿着夜行衣顶着寒风趴在这刺史府各处的屋顶上,去窥探屋内的众生百态的了。
这小木匣之所以这么快就被找到,当然是孙小六他亲眼看见了黄万昌他是如如何一步步的在书房之中把这小木匣取出来的啊。
这一点,孙小六在给李十月写得密信里头都提及过了。
所以,兵士能这般快得找出来这木匣也就不足为奇了。
同时,孙小六能追着刺史府的内管家寻到他们贩卖人口,就也是日日夜里蹲点刺史府的成果呢。
而这会子,李十月她接过那账册当下就直接翻看起来了,她越看这眼中怒火就愈加旺盛。
账册上清清楚楚的记着每一笔交易:某年某月某日,送出女娘多少名,换得白银多少两; 某年某月某日,送出壮汉多少名,换得白银多少两; 而且,除了贩卖人口之外,在这其中,竟然还有铁器、兵器乃至粮食的买卖记录!
甚至,李十月她还注意到,上头还记着,某次为倭寇开放某一处港口,收受黄金几何。
这说明什么?
这证明当地沿海驻军也有参与!
否则,开放港口这事儿,如果驻军不同意的话,怎么可能会毫无声息的就让倭寇上岸了?
如此,正好也就解释了之前李十月查了一半的那个案子!
在赵油家作乱的山匪,是被倭寇登陆后逼着离开家园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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