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来不及和阮青梅说话,直奔病床前,看到曾老太太还睁着眼,见到她还挤出一丝笑容和她打招呼,并没有想像的情况那么坏,
心里舒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妈妈。但老太太显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时不时喘气。
“医生说,今天咳嗽加重,肺部感染严重。本来呼吸就困难,这样更困难了。看样子,时间不长了。”
曾祥云避开老太太跟曾强和阮四月解释着。
“赶快把我姐喊回来了吧,明知道老太太这样了,还出国,她可真行。”
“是我让她出去的,国外的有些生意,需要她去处理。”
“那,妈,都这样了。”
曾祥云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太太,
“这不是,咱们都在这里吗?”
阮青梅站在一边,不插话,曾祥云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几个人正在走廊里讨论老太太的病情,突然,里面有人大喊,医生护士很快跑了过去。
只见老太太喘不过气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准备插管抢救,在征求家属意见时,曾祥云果断放弃,
曾强倒是强烈要求抢救。
此时,在场的亲人,除了曾家人,还有一个阮四月。
父子俩的意见陷入了僵局。
“快,再晚点就失去了抢救时机。”
医生在旁边不停地催促。
曾祥云看着阮四月,
“慧玲,你说,妈也是你的妈,你也有资格参与的。咱们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
曾强看着阮四月,
“妈想你想了这么多年,咱们一定要救她,你才和她相认几天而已,救回来,你才能和她相处更久一些。”
阮四月知道,老太太活着就是受罪。
但是,她以为,确实更想陪老太太几天,她只能同意了曾强的意见。
抢救。二比一。
这一晚,阮四月和曾强他们一起陪着在ICU外等着结果,然而,直到第二天,医生还是宣告老太太死亡。
阮四月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妈,妈。”
病房里,阮四月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医院,比曾强哭得还要伤心。
这个曾家,真正心心念念找她的也许只有曾老太太,
老太太这么快离开后,也许她在曾家不知道还有没有存在的理由。
毕竟,开始,曾强找她也无非是满足老人的临终心愿而已。
接下来的葬礼紧锣密鼓地举行,阮四月像一个木偶一样,听着别人的操纵。
对阮四月来说,这个葬礼,于她而言很陌生,
和她在老家村里看过的葬礼差异很大,
一是地域差别,二是城乡差别,三是贫富差别的。
在国外的曾美玲也赶回来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
阮四月心里等着,曾家人对她态度变化。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搬出曾家的房子。曾家的钱,如果他们索要,她也会还的。
她认回曾家,也从来没有觊觎过人家的财产。
但是,她等到老太太的遗嘱公布,吃惊得难以置信。
老太太给她分了钱,和亲生子女一样多。
属于老太太的财产,全部分给了四个子女,
每个人,亲生的和收养的一模一样。
阮四月震惊了。
老太太的名下的财产并不多,曾老先生早就做了财产切割,
因为老太太本来也不挣什么钱的,
但是分到阮四月名下的,除了她所住的这套房产以外,还有是高达三十万的现金 。
当律师公布了遗嘱内容后,阮四月惊呆了,立马表明立场,
“我放弃继承遗产,我放弃一切遗产。”
三个姐弟面面相觑,阮四月这么急于 放弃遗产倒是她们都没有想到的。
其实,于她们来说,母亲名下的财产并不是很多,多年来,他们自己名下也都有了不少财产,
而且,曾家的财产绝大部分还是在曾祥云的名下。
“丫头,你虽然没在这个家里长大,但这你母亲一直念叨着你,她临终给你的补偿,你不收,
怎么能对得起她的一片心意。”曾祥云说。
“我要是收了,才是真正对不起她,我不能和她 亲生儿女抢财产。我能得到她的爱,已经很满足了。”
对于缺爱的阮四月,第一次在曾老太太那里感受到了真情。
她是真心的不想和老太太的亲生儿女抢财产。
阮四月越是拒绝,曾家人越觉得这么个不贪财的姑娘,实在难得。
一番操作过后,阮四月已经成为了一个略有资产的人。
这期间,她的户口从老家迁到了曾家,她所住的那套房子也落在她的名下,
她现在的改名叫曾慧玲了。
阮青梅眼睁睁地看着阮四月,天上掉下大馅饼,从农村的穷丫头 ,一举成为有房有钱有亲人有家的人。
而她,还住在曾祥云给的一套只能住的房子里。
心下不知道怎么就是很难过。
这一天,曾祥云把阮四月几姐弟都邀请过来,
虽然阮青梅的存在已经是公开的,但是大家还是把阮青梅当成保姆一样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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