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阮四月失眠到了快到天亮时候,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睡不了多久,又被闹钟惊醒,她快速起床,想到昨晚的酒宴,她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放心,便给阮青梅打了电话,阮青梅的声音满满的睡意,
“四月,怎么了,没事,我好着呢。晚上你下班了,我去你那里啊。”
阮四月挂下电话,方才放心地去上班。
阮青梅被阮 四月这一通电话吵醒,觉得脑子很疼,嘴巴也很干,还有,身子很不爽,这该死的邵松林,喝了酒,怎么跟吃了药似的,劲这么大,一定趁她睡着没有少折腾她。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对邵松林也没有什么抱怨,这不就是男人女人之间的纽带吗?
“松林,我口渴了,你给我倒点水喝”
她眼睛很困,完全不想动。
没有人应。
她翻了一个身,伸手去摸邵松林,想把他推醒,让他去倒水,她的手触碰到身边人的皮肤,似乎和邵松林的体感不太一样,
邵松林胖瘦适中,这个一手抓却抓到一团浮肿般的肥肉,这不是邵松林的手感。
她一下惊得清醒过来了。
她睁大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吓得尖叫了好几声,本能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她缩在床的角落时在,浑身发抖。
屋子的窗帘没有拉开,光线也不够明亮,但在这不够明亮的光线中,阮青梅还是能看出,眼前躺着的是一个大胖子。
她心里升起极端的恶心与恐惧。
那肥胖的身体一动不动,还发出一阵一阵的打鼾声。
她一时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在哪里,那被子也被猪一样的肉体压得死死的。
她迅速放弃了被子,逃下床来,在地上找到一堆衣服,她一边趁着微光一边靠着手感,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摸黑穿上。
惊魂未定的她从卧室逃到客厅,发现自己就在邵松林家里。
邵松林呢?
房子不大,小小的一房一厅,她迅速的看了一眼阳台和厕所,都没有邵松林的身影 。
她迅速跑到走廊,把房门反锁。才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带钥匙,也没有带手机。
她浑身发软,强撑着走到电梯,下了楼,楼下阳光明媚,人们来来往往,迎面走来一家三口,一对夫妻牵着孩子,孩子蹦蹦跳跳。
她有点做梦的感觉,像一个恶梦,她迎着那幸福的一家三口走了过去,她身体发软,走得歪歪斜斜,走到人跟前,实在撑不下去了,蹲坐在地上,
“你好,能不能,手机借我打一个电话。”
那一家三口看到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看领子,那件卫衣也穿反了。
头发凌乱,眼神疯狂,那女人本能地把孩子往身后揽了过去,然后掏出手机,
“靓妹,出什么事了,我帮你拨。”
阮青梅一时间,想不起邵松林的电话,她能记住的电话只有阮四月。
“靓女,电话无人接听。”
阮四月的车间噪音很大,她如果刚好在车间里的,听不到手机的声音很正常。
阮青梅一阵慌乱,怎么办,报警?
这种事,她一时间,还无法确定真相是什么,也无法确定给自己身体造成不适的一定是那个胖男人。
昏暗中,只觉得那胖子好像是昨晚一起喝酒的胖子,如果是那个人,也许,也许不是他,也许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睡在她和邵松林的床上呢?
她心里存在着一点侥幸。
她一时手足无措。
她身上没有钱,没有电话,家里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邵松林不在,阮四月电话不通。
“靓女,还要打电话吗?”
那位好心的女子问她。
她想了想,报了一串电话号码,是雷志勇的。
此时的她脑子里,也只有雷志勇的电话。
她知道,此时,不适合找雷志勇,但是,真的无法可想,她要雷志勇去找阮四月。
让阮四月来接她。
雷志勇接到阮青梅的电话,很是纳闷,听了她的要求后,更是奇怪,
“你怎么回事,你自己不去会去找四月,怎么还让四月去找你?”
“雷志勇,你别问了,我就求你帮个小忙,四月的电话我打不通,麻烦你打郑老大电话,给四月说一下,让她请假来我们楼下附近找我。”
雷志勇很是纳闷,还是答应了她的求助。
阮青梅对那三口道谢,便蹲坐在楼下人来人往的花坛处,等着阮四月过来。
邵松林租的房子也是农民房,并没有小区,这楼下就是大马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她一边瞧着路上,一边时不时扭头看楼上,生怕那胖男人下来找自己。
雷志勇说话算话,放下电话便打电话给了郑向阳,联系到了阮四月,雷志勇向阮四月转述了阮青梅的话,阮四月心里一咯噔。
早上不是和阮青梅通了电话平平安安的吗? 她的声音,睡意朦胧的,明显就是在床上,怎么这会子,就急需她请假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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