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接受还钱的决定,意味着陈东真的不再想和阮四月之间有任何拉扯了。
陈东说完这句话,迅速出了房门,
没有给阮四月回应的时间,就大踏步走了。
阮四月追出房门,看到陈东的背影已经在楼梯的转角往楼梯下楼去了。
阮四月小跑到楼梯角,陈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阮四月急急折返房间,从窗户往下看,看到了陈东在楼下扶着摩托车,却迟迟没有骑上,
他微低着头,像僵了的样子。
良久,他抹了一下眼睛,上了摩托,看着摩托越来越远,阮四月的心有点痛了。
第二天,阮四月早早就起床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睡好。
她带着黑眼圈起来,去楼下买了两个包子,就在楼下一边吃包子,一边等着陈东。
她看着陈东来的方向。
一直到九点,还是没有等到人。
她打开手机,也没有陈东的信息,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阮四月吃完包子,在路边徘徊,等到了九点半,还是没有人。
阮四月终于忍不住了,打了陈东的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阮四月心里狂跳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阮四月在手机里翻了好久,没有翻到陈东家里的电话,
以前,她手机里存的有陈东家里的座机的,怎么找不到了?
她急得不行,心里莫名有点担心。
她打电话给阮青梅,
“青梅,你有陈东家座机的电话,或者是他爸妈的电话吗?”
阮青梅正和胖子在旅游景点的酒店里睡着尚未起床,睡意朦胧的一下子清醒了,
“四月,我怎么有他们家的电话呢,
我以前是打过他们家的电话,但是,我没有存啊。
我存他们的电话干什么。”
阮四月越来越焦急。
终于还是忍不住,坐了车就去了陈东村里,下了车,只见大公路到村里的路上人来人往的,时不时有人路过。
她急步往村里走,有两个一路同行的男人,离他不远不近地在她前面走着。
“东子真是倒霉,开个拖拉机还能翻到沟里去,哎,真的倒霉事一桩连着一桩。”
阮四月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村里能几个叫东子的?
她快步上前,
“你好,你说的是陈东吗?那个开出租的陈东?”
两个男人惊愕回头,
“这不是陈东的媳妇吗?
哦,不是,你们不是离婚了?”一个男人道。
另一个男人扯了一下同伴的胳膊,对阮四月说,
“是他,听说,一大早开拖拉机帮他大伯家耕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像见了鬼似的,那么熟悉的路,竟然都翻沟里了。”
阮四月愣住了,难怪手机关机,大约是手机在翻车的时候,摔坏了,才关机。
“人呢,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肯定去医院了。”
阮四月没有再多问,县城里离陈东家里最近也最好的医院只有一家,就是县人民医院,
她飞奔到大马路上,没有再去公交站台等公交车,而是直接拦了一辆顺路的摩托,人家听她说是急着去医院,二话没说就让她搭车。
她来到县人民医院下来,一眼就看到,急诊那边闹哄哄的,有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像陈国庆,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男人,看来,陈东伤得不轻。
她飞奔上前,踮起脚尖看向里面,一群白大衣的夹缝里,她影影绰绰看到,陈东痛得呲牙咧嘴。
她的心稍稍放下,看样子,
人起码是安全的。
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严凤兰,只见看到几个疑似陪陈东来的男人守着,大约是陈东的村里人,她不认识。有个人认出来了她了,
“四月?”
阮四月急忙问道,
“你好,陈东怎么样?”
“倒霉催的,开拖拉机翻车了,大腿断了。
这正忙的时候,估计得躺到年底了。”
阮四月心里一沉,陈东本来就是得癌了了,想必从心情低谷中走出来,也经过一番搓磨,
如今真是雪上加霜。
阮四月也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只能守着。
不大会,严凤兰哭着来了,原来,严凤兰一大早出诊了,去邻居村里,等出诊回来,等着她的却是坏消息,立马哭着来了。
阮四月迎上前去,伸手扶着严凤兰。
“阿姨,陈东问题不大,他们说骨折,很快就能好的,”
严凤兰听了阮四月的安慰,拉着她的手,还是跑到窗户那里哭着张望。
阮四月一直拉着她的手看了里面,只见里面忙忙碌碌的,一会,人推出来了,
“家属呢,转到骨科病房去。”
去骨科,是好消息。
外伤人员住骨科,证明重要脏器什么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骨折的事,也就几个月就能全恢复了。
严凤兰听了也知道,问题不是特别大,但看着陈东躺着的样子,好惨,好痛,
她一颗做母亲的心还是不能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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