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洁很恼火地说:“我真想不到,青阳县有这样的恶人,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吗?真以为背后有点势力,就能胡作非为吗?”
“我不管谁答应,我陶玉洁都绝不答应。”
她看向那对脸上已透出几分得意的母子,铿锵有力。
“等我先把伤养养,这两三天,我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邱丽娟和唐伟国一听,高兴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他们不断磕头。
“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陶玉洁一摆手。
“我是个女的,叫什么大老爷呢,都给我起来,放心,做了坏事,肯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老天不惩罚,我来惩罚!”
这还挺有女强人的味儿。
邱丽娟又说:“陶书记,你真的可以去各处调查,但也要小心,我敢保证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但崔牛肯定会有自己的说辞。”
“他的同伙,也肯定站在他那边!”
“可我相信你是青天大老爷,会明察秋毫的。”
陶玉洁把头一点:“这是自然。”
邱丽娟和唐伟国也不敢多做逗留,让陶玉洁好好休息,以后还要为人民服务呢,然后就离开了。
走出了长长走廊,邱丽娟得意一笑。
“我看崔牛这回怎么死!”
此时,崔牛也遇到一件相当尴尬的事。
他带着苏小虎刚回到家里,就有些傻眼。
客厅的长条藤椅上,坐着一个熟悉身影,脸上还带着几分幽怨。
这不是汪银朵嘛。
他初恋怎么找来这了。
崔牛有些不安,赶紧看了苏春柔一眼。
苏春柔的脸色不大好看,但看得出来,并不是对汪银朵怀有敌意,或者生崔牛的气啥的。
虽然也透着几分怒火,但看向汪银朵的眼神,满满同情。
汪银朵看见崔牛回来,赶紧起身,用力咬了咬下嘴唇,差点哭出来。
“崔牛,我是问了李厂长,才问到你住这的,就过来向你求救,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完蛋了。”
一听这话,再看她表情,崔牛就明白好几分。
他皱起眉头。
“又是杜川那王八蛋欺负你?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汪银朵点着头,语气无比哀伤,喃喃说了起来。
杜川还真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已经深陷赌场,不能自拔。
看汪银朵在制药厂找到了好工作,就每天在厂子周围徘徊。
看见她出来,马上逼去,进行各种威胁。
说什么要跟她离婚,因为她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一起,还要回腚子村,把这件事跟她家人好好说说,非把她浸猪笼不可。
汪银朵是比较传统的女人,要不也不会恨死了杜川,还不敢跟他离婚。
一听这话,就受到了杜川的要挟。
杜川让她想方设法弄一笔钱给自己。
汪银朵开头不愿意,在制药厂才干没几天呢,第一个月工资都没领,哪来啥钱。
杜川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逼着她去借钱。
汪银朵没办法,好不容易才借了30块钱交给他。
而不到两天,就被他输光了。
他又想方设法找到汪银朵,继续逼她拿钱,要不就跟她离婚!
离婚,都已经成扎在汪银朵心脏上的一把刀子了。
说到最后,她都哭了。
“我真的很想很想跟杜川离婚,不想再见到他,但……但我怕变成一个离婚的女人后,村里和家里的人,都看我不起,甚至指着我脊梁骨骂。”
“崔牛,我该咋办?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崔牛问:“我不交代杨老三和那些人,看见杜川赌,就打他,打到不敢赌为止嘛?”
汪银朵苦涩地说:“可青阳好像有很多赌场,有些赌场也不是三爷在那管着,杜川跑到那去赌,他也看不着啊。”
崔牛点点头:“这倒也是,所以,现在杜川在哪个赌场?”
汪银朵说:“他在城西那边,还要往外走二十公里左右,一个叫牛鬼凹的地方,那里有个当地人开的赌场,他就在那赌。”
“他还要我赶紧筹到两百块钱送过去给他,要不就跟我离婚。”
听了这么多,苏春柔都禁不住劝了起来。
“银朵姐,你这老公简直不是人,就是一条恶狗,他要离婚,就离婚好了,你干嘛不敢离呢。”
“没错,离了婚,你肯定会被别人笑话,但总比老被这条恶狗咬好,离了是一会儿的痛,不离是一辈子的痛啊!”
顿时,崔牛欣赏地看向自家女人。
咱未来老婆不错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劝人绝对劝到了位。
果然,汪银朵抬头看她一眼,用力点头。
“我也真想跟他离婚,要不这样下去,啥时候才是个头,但我最怕的,还是他诬陷我,说……说我跟别的男人一起,我实在受不了。”
“要是村里的人和我家人相信了,我咋整啊,我怕是宁愿去死。”
旁边,苏丫丫好奇地问:“银朵姐,你恶狗老公说你跟哪个男人一起啊?他总不能捕风捉影,空穴来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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