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庄园时已经是傍晚,靳诀渊双目无神地径直回了房间,郑骁和苏凛湫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到底怎么了?墨韵怎么跑了?”
苏凛湫实在是想不通,跑就跑了吧,可按理来说绝对不可能找不到人啊!
奇了怪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家主喝多了,墨小姐还扶家主回去的,那时候看着没什么事啊………”
郑骁一脸愁容地说着,眼睛看向卧室的方向,“苏少,要不你去劝劝家主?”
苏凛湫干笑两声:“你倒是瞧得起我,你没看见靳诀渊那疯样?我刚刚拦他,他差点揍我!”
“………那咋办啊?”
“哎呀,算了算了……”苏凛湫摆了摆手,“算我倒霉,我去看看。”
苏凛湫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终于抬手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苏凛湫心一横,视死如归地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窝在窗边抱着枕头的一团人影。
靳诀渊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前,低垂着眼帘看不清此时的情绪。
苏凛湫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单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对方却似乎无知无觉,连头都没抬一下。
“靳诀渊……你今天找了一天了,也该冷静下来了……”苏凛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先仔细谢谢,她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是你惹她生气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靳诀渊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她生气了………”
苏凛湫有些苦恼地挠挠头,不经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
“这些她都没拿走?看来是真气的不轻啊………”
听到这些的靳诀渊心中一紧,指节发白地攥紧了怀里的枕头,“不要这些,也不要我了吗………”
苏凛湫张了张嘴,注意到他手背上未干的水痕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一片叶子粘在潮湿的窗玻璃上,像被泪水洇开的墨迹。
“她弟弟不是还在吗,肯定不会走远,你就把心放盆骨里,肯定会见到她。”
靳诀渊抿紧下唇,突然步伐急促地出去,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苏凛湫见他如此,也跟了过去。
“你找什么?”
见他打开空空如也的保险箱,脸上也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苏凛湫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里面有什么?你怎么了?”
靳诀渊突然看向他,眼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脑中那根模糊不清的思绪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她把合同带走了,合同不见了。”
“合同?”苏凛湫皱眉,“你是说你包养她的合同?”
“包养……”
靳诀渊的手指在保险箱边缘收紧,金属的凉意渗进指腹。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嘲的意味:"不是的。"
苏凛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所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可说是包养,看你的样子怕是早就喜欢她喜欢的要死了………"
靳诀渊没有回答,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自己的感情,自己却到现在才意识到。
他移开视线,目光又被书架上书本周围蓝色的一角吸引。
靳诀渊直起身,捏住那一角缓缓抽出,是一张揉皱又被展平的便签纸,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笨!」
苏凛湫凑过来看了一眼,表情复杂:"她骂你……"
靳诀渊的指腹摩挲过那行字迹,墨迹有些晕开,像是被水沾湿过。他弯了弯唇,嗓音低哑,回答了一开始的问题:
"她从来不是被包养的人……是我离不开她。"
苏凛湫怔住,“所以呢?接下来怎么办?”
靳诀渊抬起头,抬脚往外走,眼里已经没了之前的颓废,“找到她,道歉。”
苏凛湫连忙跟上:"你终于冷静下来了?"
靳诀渊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脸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不是冷静,是清醒。"
"她没错……"他低声道,"她是在逼我承认,我早该给她答案的。"
靳诀渊进了卧室,苏凛湫跟在后面,“你怎么一下子就灵光了?真这么有用?要我说———”
“砰!”
门被突然关上,苏凛湫被隔绝在门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说有你这样的吗?用完就扔啊?虽然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吧,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镯子的钱我不给你了啊………”
苏凛湫停顿了两秒,把耳朵贴在门上,一副做贼的样子,“不说话就答应了啊………”
“嘿……还真没答应……”
苏凛湫晃晃悠悠地下楼,完全没了之前着急严肃的样子,碰上了还在楼下等着的郑骁。
“家主他……还好吗?”
面对郑骁的问询,苏凛湫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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