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张氏脸色发青:“我儿才高八斗,品行端正,怎么会胡作非为?定是你这个泼妇污蔑他!”
沈语嫣懒得跟赵张氏废话,直接说道:“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青云,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赵张氏一噎,早有家中的丫鬟与她报过信。
只是七尺男儿,血气方刚,纳个妾又不是什么大事。
在官宦人家,对这等事更应当司空见惯才是,这沈氏好歹也是出身官家,竟如此拈酸吃醋!
“你就是见不得我儿好!青云日日苦读,偶尔出去松快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你便如此不容人,还顶撞婆母,这是不恭不孝!”赵张氏怒吼道,“我儿若是考不上功名,都是你害的!”
沈语嫣能怕她?
当即开口道:“婆母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自把管家权收回去便是了,我乐得清闲!”
赵张氏面上一喜,正要开口,便听沈语嫣继续道:“至于我用嫁妆买的下人、铺面、物什,也都不必留在家中了,你让你那好大儿青山和他的破落户媳妇去买吧。哦对了,这房也是我买的,我既不当家,自然不必管这闲事,我与青云自去书院附近另买个宅子。”
赵张氏被沈语嫣这一番无耻的言语震惊到一时无言。
这泼妇管家是一把好手,赵家能在京城里住上三进宅院,也全靠她的嫁妆。
只是,既然嫁了过来,人都是赵家的了,这些自然都归赵家。
如今可倒好,竟然堂而皇之的拿这些来威胁她?!
赵张氏气得心口疼,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开始大喊大叫:“我不活了!这世上没有天理了!儿媳要骑到我头上了,要赶我出门,我还活着作甚?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动静不小,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被惊动。
“娘!”
“娘您这是怎么了?”
赵青山夫妇最先赶来,见到倒地撒泼的赵张氏,连忙上前搀扶。
卢氏更是夸张地大喊:“这是怎么了?谁把娘气成这样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语嫣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澜。
这群人的嘴脸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卢氏就是一村妇,平日里在赵张氏面前伏低做小,实则最是奸猾,总想从她这里抠好处。
赵张氏见到儿子儿媳来了,哭得越发来劲,边哭还边指着沈语嫣骂:“你们看看,这就是赵家的好媳妇!她要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赵青山看着赵张氏的模样,心中很是不满,冲着沈语嫣吼道:“沈氏!平日里我们让着你也就罢了,娘可是长辈,你竟敢把她气成这样,你安的什么心?!”
沈语嫣不慌不忙地开口:“大哥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婆母就受不了了,这可怪不得我。”
卢氏立刻道:“娘身体不好,你平日里不说在病床前侍奉汤药,便是和顺些也做不到,三番五次的将娘气病,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沈语嫣冷笑,压低声音凑到赵张氏附近道:“我若当真故意,就该把你这老太婆直接气死,一了百了!”
声音虽低,恰好是在场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你、你这个毒妇!”赵张氏气得眼前发黑,指着沈语嫣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
赵青山听得怒火中烧:“沈氏,你竟敢诅咒我娘!我今日非要替爹教训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他说着,竟然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沈语嫣冷眼看着赵青山,动都不带动的。反而迎上前一步,
“大哥这是要做什么?要打我?”
“来啊,你打啊!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夫妻俩今后就别进这赵府的门,自回你京郊那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去!”
赵青山的手僵在了半空。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赵青云姗姗来迟,正看见赵青山举手要打人的一幕,立刻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
沈语嫣的委屈瞬间溢满整张脸,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夫君,婆母身子才养好一点,我好心劝婆母多歇着免得感染风寒病情加重,婆母却说我多管闲事,如今撒泼打滚不肯走呢!”
“大哥大嫂一直务农,不懂医理,以为是我欺负了婆母,不仅恶语相向,还要对我动手!”
赵青云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母亲,黑了脸。
赵张氏毫无形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看得他头疼不已。
“娘,您这是做什么?地上凉,您快起来。”赵青云很是无奈。
赵张氏还是不肯起来,依旧哭闹:“我不起来!你媳妇要赶我走,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语嫣怎么会赶您走呢?”赵青云看向沈语嫣,眼神中带着询问。
沈语嫣一脸无辜:“夫君,我方才只是说,婆母若是不满意我管家,大可以把管家权收回去,我绝无二话。怎的到了婆母嘴里,就成了我要赶她走了?”
赵青云听了,脸色更沉。
收了沈氏的管家权,他还怎么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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