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欢听到这里插话道:
“那也就是说凡是埋在此处的宫女,都是死于非命的?”
“差不多,至少是被处以宫刑又挺刑不过死掉的。”
“难怪怨气深重呢;接着说,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老板也不舍得把房子拆了,卖也没人买,于是举家搬出去了。
但出去没多久发现那些怪事好像缠上了他们家,无论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
先生便说了个办法,要找一个命格纯阳,八字极硬之人到屋里来住,住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这地方就没问题了。
老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那会儿正好在放暑假,于是便找到了我,但不止我一个,一共去了三十多个人,这三十来人还要选拔。
而我,就是最终留下来的‘总冠军’。
当时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一日三餐均有人送,内部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弄脏了也有阿姨上门打扫,每天还发300块的辛苦费。
我给爸妈说了一声,就搬着铺盖卷过来在这里待了小两个月。”
“叔叔阿姨怎么回的?难道同意你干这么危险的事?”
“我干过比这危险的事也多得很,他们早习惯了,所以只嘱咐了句‘注意安全’。”
“那你碰上什么了吗?”
“几乎没有,非要说的话是第一天我听见卧室窗外有女人的低低哭泣声。
是那种听着让人心烦意乱的动静,弄的我睡不着觉,最后一怒之下开窗大骂了几句,从那儿往后就‘世界太平’了。”
“我看是你太霸气,连鬼都怕。”
“那老板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家自此也没有了怪事纠缠,所以特别感谢我,但不知道是那先生说过什么我不了解的,让他觉着这样还不保险,可也不能让我一直住着,就想出个办法,安装了一台打卡机,以每月800的工钱雇我来‘站一站’。
用老板的原话讲是只要我来了,便会把阳气带过来,压住那些对他们家不利的东西,保证他的生意顺风顺水,身体健健康康。
我看有钱赚也不是啥难事,就答应了,然后一直干到现在。”
“我觉着你都可以找个作家润色一下,弄个短篇小说出来发到论坛上一定能火。”
“又没什么跌宕起伏的,哪里火的起来。”
“不一定要有多么大起大落的剧情,胜在真实!”
返程时,两人又聊了很多,水欢忽的想起在别墅门口的一段话,顿时来了精神,道:
“哎,你说这是你的工作之一,那是不是还有别的?”
“还有两个。”
“你身兼三职?可以啊!那俩是什么?”
“‘慢嗨又一夜’听过吗?”
“呃,我刚来毕竟时间不长,真没听过;不过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去处呢?”
“的确不是,那是常石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我在里面当内保领班。
但不是全勤制的,我只干一三五,二四有别的事。”
“内保?是不是那种谁敢惹事就揍谁的那种人?”
“也不能这么武断;内保负责的内容很多,但主要是维持场子的秩序,防止有竞争对手来捣乱、防止有喝多了的客人撒酒疯、客人之间发生冲突时介入调解之类的。
而干这个最关键是得镇得住,有足够的威慑力。”
“这个你绝对不缺!你是领班的话,能带几个人?”
“一共三个班,我管其中一个,加上自己一共12个人。”
“可夜总会这种地方不都是晚上十点多才开始营业到早晨才关门吗?你不睡觉第二天怎么上课?”
“达芬奇知道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学美术的,哪个学美术的会不知道达芬奇?”
‘那‘达芬奇睡眠法’呢?’
水欢想了一下,随后道:
“好像是一种国外的睡眠技巧,把睡觉时间切成很多小块,一次只睡几十分钟,然后几个循环下来用五六个小时就能顶上平时8小时。”
“大概是这个意思。我熬夜干完这些后会利用课间时间以‘达芬奇睡眠法’补觉,通常一个上午四次课间休息,加一个午休时间就够了,下午和晚上又能精神抖擞。
不过这不能一直如此,要阶段性的用,不然伤身。”
“厉害!那让我猜一下,当内保的危险系数是不是比住在凶宅里高多了?算是你三份工作中最难的一个吧?因为我很难想象高一学生是如何在那些凶神恶煞的社会人中混的如鱼得水的。”
“最初去的时候的确碰到了不少不服的,而我能从试用干到领班,这个过程就是用让这些不服变得服气完成的。”
水欢先比了一个大拇指,接着道:
“这么说最危险的是最后那个你没讲的工作了,那能是什么呢?你不会还兼职干杀手吧?”
“啧,你们搞艺术的想象力就是丰富。最危险的这个是大车司机,周二周四的晚上我会附近开车,帮着完成一些短途运输,运的东西不一定,也可能是石料,也可能是土方,大多和工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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