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冲听到这儿,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他知道她们是为他好,可这股窝火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他踉跄着推开门,靠在门框上,冷冷开口:“你们俩当老子是废物?”
谢之颜和赵小六猛地回头,看见他站在那儿,脸色都变了。谢之颜急忙跑过来,一把扶住他,眼里满是慌乱:“云冲!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快回去躺着!”
“躺个屁!”纪云冲甩开她的手,疼得闷哼一声,可眼神还是硬得像铁,“老子还没死,你们就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真当我听不见?”
“纪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小六急了,跑过来想解释,“我们就是怕你逞强,你现在这样,根本不能再打!”
“不能打?”纪云冲冷笑一声,胸口的伤口被扯得又渗出血,可他像是没感觉似的,“老子连命都拼过了,还怕这点伤?丫头,你和之颜听着,‘老六门’的事,老子必须亲自收拾,谁也别想拦我!”
谢之颜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没哭,只是低声道:“云冲,我知道拦不住你,可你能不能多想想我?我不想再看你倒在我面前,那种感觉……我受不了。”
纪云冲看着她,眼里的火气渐渐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之颜,我答应你,这次不乱来。但老子不去,那些狗崽子迟早找上门,你想让我躲着等死吗?”
谢之颜没说话,只是紧紧回握他的手,手指冰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赵小六在一旁看着,咬了咬牙,低声道:“纪大哥,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和你一起。陈叔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今晚就动手。”
“好。”纪云冲点点头,咧嘴一笑,“丫头,带路。”
纪云冲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阳光从医院的窗户斜射进来,落在病床上,暖得让人有些刺眼。他动了动身子,胸口的伤口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疼得不那么撕心裂肺了,只是麻麻的,像被针扎过后的余痛。他转过头,看见谢之颜坐在床边,低头剥着一个橘子,手指上还沾着点橘子汁,眉头微微皱着,像在想什么心事。
“操,又住院了。”纪云冲嘀咕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可嘴角却不自觉上扬。他撑着床沿想坐起来,谢之颜猛地抬头,手里的橘子差点掉地上。
“云冲!你醒了!”她一把扔下橘子,扑过来扶住他,眼里又是惊喜又是埋怨,“你能不能老实点?刚醒就乱动,伤口又得裂开!”
“行了,别大惊小怪。”纪云冲挤出一个笑,疼得额头冒汗,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老子命硬得很,死不了。”
谢之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扶着他靠在枕头上,然后把剥好的橘子塞到他手里,低声道:“吃点吧,你睡了两天,啥都没吃。”
纪云冲看着手里的橘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掰了一瓣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他皱了皱眉:“操,这玩意儿真酸。”
“酸你也吃!”谢之颜哼了一声,眼里却闪过一丝温柔。她坐回床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云冲,‘老六门’的事……真的结束了吗?”
纪云冲嚼着橘子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沉下来。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声音低沉:“丫头和陈叔那边有消息吗?”
“有。”谢之颜点点头,咬了咬唇,“陈叔昨天来过,说仓库那晚杀了那个头目后,他们顺藤摸瓜,又端了城北两个窝点,抓了十几个黑袍人。可他说,‘老六门’的根没拔干净,那个什么‘鬼面’和仓库的头目,都只是中层,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露面。”
“操,果然没那么简单。”纪云冲冷笑一声,拳头不自觉攥紧,指关节发白,“老子就知道,那些狗崽子不会这么容易消停。”
“你别急。”谢之颜一把按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陈叔说了,他会接着查,你现在得养好身子,别再逞强了好不好?”
纪云冲看着她,眼里的火气渐渐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之颜,我答应你,这次不乱来。但老子不能坐在这儿等死,那些混蛋不除,我睡都睡不踏实。”
谢之颜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没哭,只是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拦不住你,可你得答应我,活着回来。”
“放心。”纪云冲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老子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敢收我。”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赵小六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满脸是汗。她一看见纪云冲醒了,眼睛一亮:“纪大哥!你总算醒了!”
“丫头,你急啥?”纪云冲皱眉,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又有事,“陈叔那边咋样了?”
“有大消息!”赵小六把纸往床上一扔,喘着气说,“陈叔查到,那个幕后黑手可能藏在城西的一个地下赌场,化名叫‘影子’,是个老家伙,手底下养了一帮亡命徒。陈叔说,今晚要带人去踩点,问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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