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次的见面，将决定季氏的未来。

电梯停在顶层，门打开的瞬间，季悦溪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宁书媛。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冷意。

“季总，欢迎。”宁书媛的声音平静而礼貌，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恩怨。

季悦溪走上前，直视着宁书媛的眼睛：“宁助理，我这次来，是想和沐氏谈一谈合作的可能性。”

宁书媛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季总，请进办公室谈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宁书媛的办公室。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宁书媛走到窗前，背对着季悦溪，缓缓开口：“季总，您应该很清楚，季氏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季悦溪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希望沐氏能够伸出援手，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宁书媛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季悦溪：“季总，沐氏可以帮助季氏，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季悦溪问道，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宁书媛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季氏必须并入沐氏，成为沐氏的附庸。同时，您必须和程青以及他的师父龙凌天彻底断绝关系。”

季悦溪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她知道，宁书媛提出的这两个条件，每一个都直击她的要害。

季氏并入沐氏，意味着季家将彻底失去自主权，而龙凌天是季家的恩人，是龙凌天医治好了自己的爷爷，而程青是龙凌天的徒弟。

这要是彻底断了，那不就成了季家背信弃义，不顾及恩情了吗？

“宁助理，季氏可以成为沐氏的合作伙伴，但并入沐氏……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季悦溪试图争取一些余地。

宁书媛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季总，沐氏不需要合作伙伴，我们需要的是完全的控制权。至于程青和龙凌天，实话告诉你，他们惹到了我家大少爷，是我家大少爷的仇敌，那就是我们整个沐氏的仇敌。所以他们必须死，这是早晚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谁拦谁死！”

季悦溪沉默了。

她知道，宁书媛的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沐夙心和宁书媛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而她，已经无路可退。

“如果我答应这两个条件，沐氏会如何帮助季氏？”季悦溪最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宁书媛微微一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季悦溪：“这是沐氏拟定的援助方案。我们会为季氏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帮助你们稳定股价，恢复现金流。同时，沐氏也会在业务上给予季氏一定的支持，确保你们能够继续运营。至于官方的调查和网上舆论，我们自然会安排撤销。”

季悦溪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文件上的条件虽然苛刻，只要签了，那就意味着季氏将彻底和沐氏深度绑定，成为沐氏的附属，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但这确实能够解决季氏目前的困境。

季悦溪心中万分纠结，她知道自己不能签，但是不签，季家就完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宁书媛：“好，我答应。”

宁书媛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季总果然是个聪明人。那么，从今天起，季氏就是沐氏的一部分了。”

季悦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季氏将不再是曾经的季氏，同样的她和季家也将彻底失去原有的地位。

离开沐氏集团后，季悦溪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宁书媛的话：“至于程青和龙凌天，实话告诉你，他们惹到了我家大少爷，是我家大少爷的仇敌，那就是我们整个沐氏的仇敌。所以他们必须死，这是早晚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谁拦谁死！”

“谁拦谁死吗？”季悦溪轻声呢喃着。

迎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季悦溪无助的在路上漫步着，这时候的她，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和精气，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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