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监牢。
傅思归用力捶着铁牢,怒不可遏道:“来人!快来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关的是什么人!”
老段被擒,四大家臣中仅有褚万里勉强杀出重围。
其他的连带着一群仪仗队悉数做了俘虏。
古笃诚也在用力叫唤,结果只换来了狱卒的一盆泔水。
怒道:“混账!”
朱丹臣看着一言不发,脸色灰败的老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聊的好好的吗?那吴郡守怎的突然翻脸?”
段正淳有些歉疚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叹道:“都怪我,都怪我。”
你特么倒是说呀!
“渔樵耕读”对老段忠心耿耿,即便身陷囹圄,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但对于老段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很是焦急。
都什么时候了。
老段盘腿而坐,微微仰头,嘴巴张开,眼眶逐渐湿润:“我见到小蕊了。”
朱丹臣三人:∑(′△`)?!
这又是谁?
只见老段长叹一声,眼神忽然温柔起来,飘忽不定,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王爷!”
朱丹臣一声断喝,打破了对方的甜蜜回忆。
老段尴尬的挠挠头,清了清嗓子道:“十多年前,我途径圣翔,经过一片茶花林,当时正值春日,有好些位商贾家的小姐在此踏春,千娇百媚,比花儿更加娇艳,就在人群里,我一眼看见了她...”
段正淳深情的说道,眼神再次飘忽,意识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 ̄皿 ̄)王爷!”
这次是朱丹臣、古笃诚、傅思归三人同时开口。
老段一怔,再度回过神来,于是垂头丧气的将自己与那位小蕊姑娘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两人在踏青时结识,老段英武帅气又多金,在他的甜蜜攻势下,对方很快陷入爱河。
那名唤纪蕊的姑娘喜读诗书,对于自由极度向往。
但却因为家庭的桎梏,父兄的压迫,多数时间只能在自己的闺房待着,大门不出。
老段是何等怜香惜玉,怎会允许此等佳人于空闺中蹉跎岁月。
于是化名“赵龙”,于深夜中窜入其闺房,当着那纪蕊姑娘父兄的面将她掳走。
两人抵死缠绵,在外头快活了小半个月,互相以“相公”“娘子”称呼。
“后来呢?”朱丹臣心中一惊,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
“后来,他就把我送回了府邸...”
与此同时,郡守府后堂的花厅内。
一个娇美的妇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
面前端坐着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官员,脸蛋圆圆的,很富态,远不似段正淳那般英武。
此刻面色阴沉。
陈钰松开抓住屋檐的手,轻飘飘,静若无声的落下。
刀白凤跟着落下,虽有些动静,但却不足以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
想先打探清楚自家丈夫被关在什么地方。
两人蹲在窗户下面,竖起耳朵倾听。
“如此说来,当年你父兄对我撒了谎,那你的处子之身又是怎么回事!”
那吴郡守怒道。
跪着的女子哭的更厉害了,连连磕头道:“那是爹爹叫我做的,那天老爷您喝多了酒,我撒了点鸡血在床上,之前也一直有在喝药,所以...”
里面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外头的刀白凤听的直皱眉。
她忧心自家丈夫的安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变了。
只听那郡守喝道:“不要脸的婊子,你嫁给我之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你骗我,就冲着这些年从你那不要脸的爹爹还有兄长那里也拿了不少财货,也不是不可原谅,可是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同那镇南王眉来眼去,之后还借着解手的功夫卿卿我我,当真无耻至极!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吴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我丢尽了!”
屋外的刀白凤如遭雷击,屋内的女子挨打的惨嚎声撕心裂肺。
陈钰耸了耸肩膀,早在意料之中。
老段这一生风流无数,情人满天下,搞不好就在什么地方遇见相好的。
他又不是个收敛的性子,对谁都无情,对谁都深情。
比起当面跟钟万仇争夺甘宝宝,这次的手段已经收敛多了。
就是运气不好,被人家老公正好撞见。
这下可好,原本要归顺他的圣翔郡瞬间倒戈,自己也身陷囹圄。
可悲,可叹。
无奈还传来那女子凄惨的哭喊:“老爷容禀,妾身是被迫的,我去小解,他跟着就过来了,老爷您是知道的,镇南王是段家子弟,武功精湛,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从他手中走脱,况且他只是拉了我的手,便被老爷您发现了。”
“我要是再晚一步,你们就该白日宣淫了!段正淳欺我太甚!”
那被戴了绿帽子的吴怀义咬牙切齿,用力挥动手中的马鞭,将妻子抽的惨叫连连。
咆哮道:“我原想着他段氏一族奉天承运,自有王气在,想投机做一回从龙之臣,今日所见,望之不似人君!还诓骗我说他手上有数万大军,方才城东头来报,最多不过两千,我都有三千人!我先杀了你这个婊子,再去砍了他的首级献给善阐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待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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