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惶恐和不甘攥住了曹草儿的心。
他们这些人不过图个新鲜,玩腻了就分手,再正常不过。
这些天,他对她明显冷淡了许多,已然到了分手的边缘。
他若此刻撒手不管,她之前所有的付出和牺牲就全都打了水漂。
她不得不软下态度,试图周旋:
“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万雁鸣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倔得很,他不可能任人摆布的。再说,他现在是公司力捧的种子选手,老板都给他几分面子……”
男人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那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这儿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往上爬的年轻人。”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是真的约不动他,他们俩出去吃饭都不会叫我的……”
曹草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既是表演,也真有几分无措。
男人沉吟着,他也觉得把两个人一起放倒目标太大,风险太高。
他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桌上那两杯热咖啡上。
这是曹草儿中午买回来的,还没动过。
“这样吧,”
他指了指咖啡,
“你给她送杯咖啡过去,就说你买多了请她一起喝。看着她喝下去,你就立刻离开,然后你去彩排现场。后面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也牵扯不到你头上,这样总行了吧?。”
“我……我不敢……”
曹草儿的手微微发抖。
“有什么不敢的?就是送杯咖啡而已。”
男人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你只要完成这一步,之后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的节目包在我身上。”
“你……你就非她不可吗?”
曹草儿做着最后的挣扎。
“嗯,”
男人毫不掩饰眼底浓烈的占有欲,他一把将曹草儿揉进怀里,动作粗暴,仿佛把她当成了某个替代品,
“一眼就看对了眼,不尝尝滋味,心里痒得很。”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气息灼热却冰冷:
“放心吧,那药喝下去只会昏睡,人事不省。万雁鸣不回来,这楼层又封闭管理,没人会知道的。等她醒了,也只当是自己太累睡着了……”
曹草儿眼神彻底黯淡下来,内心在天人交战。
她知道这事极其不妥,后果难料,但一种阴暗的、扭曲的嫉妒心也在悄然滋生——
那个林石榴,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万雁鸣全部的真心,如今连杨总也一见之下就如此迫不及待?
一种不甘和嫉妒开始侵蚀她的犹豫。
就在她内心剧烈挣扎的当口,门外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好像是万雁鸣的房间。
曹草儿心中一喜——难道是万雁鸣提前回来了?
如果他回来了,那眼前的困局或许就能暂时解开……
男人也听到了动静,立刻示意她:
“去,看看是谁,见机行事。”
然后他打开其中一杯咖啡的盖子,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包药粉……
——
隔壁房间是有人,但不是万雁鸣,而是保洁员。
原来,午后三点左右,保洁员按照早上万雁鸣的登记,过来打扫卫生,更换床品。
睡意未消的石榴被敲门声唤醒,迷迷糊糊地开了门,侧身让阿姨进来,自己倚在墙边发呆……
动静引来了隔壁的曹草儿。
她趿拉着拖鞋,笑吟吟地倚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戏谑:
“哟,这就换上新装备了?看来战况挺激烈啊。”
石榴揉了揉眼睛,语气平淡地解释:
“万雁鸣前几天发烧,出了很多汗,睡得也不踏实。”
“也是,你一来,他这病就好得快。”
曹草儿从善如流地接话,眼波一转,发出邀请,
“石榴,你天天一个人待着多闷啊,要不去我屋里坐坐?聊聊天。”
“不用了,”
石榴摇摇头,态度温和却疏离,
“屋里挺乱的,还得收拾一下,走不开。”
见她丝毫没有串门的意思,曹草儿正有些无奈,眼睛余光瞥到男人在门口招了招手,晃了晃手里的咖啡。
曹草儿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抗拒,但男人眼神一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只得走过去,伸手接过了咖啡。
恰在此时,保洁阿姨抱着换下的床单出来了。
石榴正要对曹草儿道别关门,曹草儿却顺势拎着咖啡侧身挤了进来。
“对了石榴,刚买的咖啡,提提神,给你一杯。”
她笑着将杯子递过来,语气热络。
“谢谢,不用了,”石榴婉拒,
“这个时间喝,晚上该睡不着了。”
“你看你,总是这么客气。”
曹草儿嗔怪道,语气变得颇为真诚,
“咱们好歹也是老乡呀。我这个人就是嘴贫,爱开玩笑,其实我跟你们家万雁鸣真是清清白白……你这要不接,就是对我有看法?”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榴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只好接过来,道了声谢,将咖啡杯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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