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以后定是有福的,原本父亲害怕三弟会吃不惯这府里厨子做的菜,依我看这府里的厨子倒是比太师府里的更要强上几分。”
过盘用勺子盛了一些,就着碗口喝了几口啧啧称赞。
“要是二哥喜欢的话以后来帝都便来这边好了,相信父亲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过尚贤咳嗽了几声,话声有些有气无力,和光手上又用了些力气,过尚贤咽了一口唾沫闭上了眼歪在扶手上。
“三弟这样子怕是只喝姜汤没用,一会儿我打算去父亲那边请安,顺便让大夫来一趟,和光,你便跟同尘好好在三公子身边伺候着不要乱跑了。”
“是公子!”
过盘将碗里的粥喝完,和光伸手接过空碗为他添满,双手捧着递给了过盘。过盘将碗里的粥喝得一干二净,胃里随之舒服了许多。和光见过盘用完粥,拿过刚才沏好的茶放在了过盘跟前,过盘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吐完了一盘的痰盂里,用帕子擦了擦嘴。
“行了,你自个儿伺候我俩也怪不容易的,我这边吃好了,你还是专心伺候你家公子吧。三弟好好歇着,我去父亲府里稍后便回来。”
“二哥还没喝解酒汤,稍坐一会儿同尘便回来了。”
“不了,时辰不早了,要是不早些过去,估计父亲会以为咱们俩出什么意外了。”
过盘拿起斗篷披在了身上,正在系着带子同尘便提着食盒推门进了屋子。
“盘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解酒汤刚刚好,先喝上一口再走也不迟。”
同尘放下食盒,盛了满满一碗举到过盘跟前,过盘回头看了眼过尚贤。
“你身边的裙是真会劝人,原本想着躲过这难喝的汤水,没想到终究还是未能躲得过去。”
过盘咽了一口,将碗举得离自己远远的,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么难喝的解酒汤。同尘以为过盘不打算喝了,刚打算接过他手里的汤药过盘便一只手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几口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底儿朝。
过尚贤摇着头,接过同尘递过来的汤,冲着过盘摆了摆手,过盘便出了门。
“怪不得二哥这解酒汤难喝,这葛根确实熬出来不太好闻,草药味儿如茨浓,要想喝下去还是需要勇气的。”
过尚贤端着碗的手有些发抖,一开始和光并未注意,就在和光转身的瞬间过尚贤手里的碗滑落了下去,一蒸碗汤洒在了榻上。
“公子,公子!”
过尚贤已经晕了过去,和光大声叫着他却没有一点反应,吓得同尘赶紧跑了出去。
“同尘,慢些跑,先去将映月姑姑喊来,大夫盘公子会去请。”
同尘刚才一慌竟然想径直跑出去请大夫,经和光这么一心里瞬间明白过来。映月姑姑曾经待在太后身边,一定会有些经验,要是等大夫过来再去处理怕是什么都晚了。
和光摸了摸过尚贤的头,依旧是烫得厉害,伸手拿过枕头让过尚贤躺好,又拿了条锦被过来盖在了过尚贤身上。
红泥炉上的水壶开始冒着热气,和光将木盆里盛了些凉水,又从水壶里倒了些热水调好,拧了拧帕子敷在了过尚贤的额头上。
“重玄……”
过尚贤开始呓语,和光拧着帕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重玄……公子为何会叫她的名字?难道公子喜欢上了她?
“公子!”
和光的手刚一碰触到过尚贤的胳膊便被过尚贤紧紧抓住,和光试着挣脱了一下,过尚贤却抓得更紧。
“不要走!”
“公子放心,和光不走!”
过尚贤的脸上汗如雨下,和光用帕子擦拭着,另一只手却无法动弹。
“公子……”
和光又试探着叫了一声,过尚贤却没有了动静。映月姑姑进来时和光正在为过尚贤擦拭着不断流下来的汗,脸色有些白。
“映月姑姑,您赶紧瞧瞧我们公子这是怎么了。”
和光从过尚贤身边往外挪了挪为映月闪开一个位置,和光的手刚一动就被过尚贤给捉了回去,和光脸上满是尴尬地躲在一侧。
映月搭上过尚贤的手腕号脉,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公子昨晚可是吃过什么东西?”
“除了咱们厨房里送来的并未吃过其他的,那些剩下的食物还放在那个角落里未曾挪动,姑姑不妨去查验一下有何不妥?”
和光吃了一惊,看来公子并非单纯的受了风寒。映月从头上取下银簪往残留的食物里插了插,簪子自始至终都是素白的并未变黑,映月皱了皱眉,擦了擦簪子上的残渣将簪子插了回去。
“映月姑姑?”
同尘在映月身后用手指蘸了些汤汁放在嘴里尝了尝,除了有些凉之外味道并未有何不妥。
“你真是胆子大得可以,要是这菜里有毒的话,此刻你怕是要躺在地上了。”
和光了同尘一句,跟他过很多次了要谨慎,没想到只是当时听进去了,过后便被当成美食给吃了。映月再次将手搭上过尚贤的手腕,依旧像是中毒,既然不是在饭菜里,那一定是在酒水里。映月将银簪伸进酒坛里,拿出来时依旧是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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